一个好东西!”女人忽然暴怒道,脸上的横肉狰狞。
祁平安不认可女人的话,她不知道女人都遇上了什么样的男人,才导致她产生如此极端的想法。
“说说吧,你一定在心里憋了很久。”也许是记者的职业病,祁平安很想探寻女人的内心。
女人死死盯着祁平安,企图在对方眼里找出恶意,但没有。
这么多年来,她所有心声都说给了猪圈的牲畜听,祁平安是第一个愿意倾听她说话的人。她沉默了半晌,终于决定开口。
“如你所见,我爹开了一家养猪场。但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爹妈就离婚了。我跟着我妈生活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是我最快乐的时光。”
“后来,她又重新找了个男人,我爹把我接回了养猪场,我的噩梦开始了。”
祁平安在《重案纪实》工作的时候曾经做过一个统计,几乎所有连环杀人犯都有一个不幸福的童年,都曾受到过不同程度的心理创伤。
女人继续道:“那时候我在海洲市幼儿园上学,我那个杀猪的爹天天过来接我放学,于是同学们见到后都嘲笑我、看不起我,说我是猪,说我身上很臭,都不跟我玩,老师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我不管不顾!”
祁平安终于明白,女人为什么会有洁癖,把身边的一切都收拾得干干净净。也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会选择在海洲市幼儿园门口售卖人肉。
童言无忌,却也伤人;就像曼陀罗一样,可以制药,也可制毒。
万物皆有两面性。
祁平安道:“可你爹天天来接你,不是正说明他疼你吗?”
“他疼我?他只是把我当成他的猪一样控制我!”
女人说着扫视了一下猪圈,冷笑道:“我只要胆敢忤逆他,他就会把我关进猪圈里,给我戴上铁链,像个畜生一样!没错,就是你们在的这个地方,这些铁链都是他当年焊的。”
祁平安心里五味杂陈,都说父母是小孩的第一任老师,所以女人便学着她的父亲,重走他走过的路,渐渐变成她眼中最厌恶的样子。
“他逼着我退学,接手他的养猪场!他口口声声说为我好,实则自私自利,根本没有替我想过!女孩子哪有不爱美的?可我从小就待在脏乱差的猪圈里,别人拿的是画眉笔,我拿的是杀猪刀!别人穿小花裙,我穿屠宰服!”
女人越说越激动,一双眼睛像是要凸出来。
“后来,我认识了个男人,他不嫌弃我是个杀猪的,我们便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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