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上坐下,书院小童便说夫子来了。
上课了,明玉珠照例躲在屏风后头吃她从添味楼带出来的点心。
今天是于星河的课,他瞧着似乎心情不好,打发学生们抄书,自己则捧着一本闲书坐在那里看。
顾飞扬注意到他半天都没翻看一页,也不知是真看书还是假看书。
就在他抄书抄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于星河动了,放下书,径直向他的方向走来。
但他眼神看的显然不是自己,就在他要绕过屏风的时候,顾飞扬突然一声干咳。
于星河没好气道:“你要干什么!”
“回夫子的话,学生的墨洒了,正要唤小厮磨墨!”
正在吃点心的明珠左右看了看:“我?”
他探头道:“不是你是谁!”
只得重新包了点心,硬着头皮起身行至世子爷身边,拿着那墨锭给他磨墨。
少年郎看于星河锁着眉头回去了,不由心情大好。
“课都不上,还惦记着找小爷的人闲聊!真够可以的!”
明玉珠听他嘟囔,不由觉得好笑:“殿下也够可以的!”
“磨你的!”
他用笔舔了舔砚,有些幸灾乐祸。
“不磨了,手脖子疼。”
“哪就这么娇贵!”
谁知刚磨了一会,那墨锭便被少年郎拿了过去:“慢吞吞的,还是小爷自己来吧!”
心疼你就直说啊,要不要这么别扭!
五皇子的消息刚传回京城的时候,她和于星河谈过一次。
东洲削藩成功虽也引起许多不满,但东洲王的直系子孙在那场叛乱中皆已死于非命,后继无人就是后继无人,皇上就算想保留王位也毫无办法,如此只能‘痛心’削藩。
于星河认为这只是一个引子,下一个要被对付的很有可能是禹城。
禹城王一事无成,郡主一死边关危在旦夕,只需蚩然一次破城,禹城王再来一次弃城出逃,数罪并罚,削藩轻而易举。
于星河既担心,又不满。
明玉珠还是那句话,乱世王者若成了太平盛世的一块心病,挖去病灶也不是不行。
她对朝廷只有一个要求,削藩可以,天子治世,当海晏河清,远胜四王才行。
若削藩后,由朝廷接手,让当地百姓摆脱饥贫,那也算功德一件。
今天看于星河,似乎还想跟她聊聊,抛开五皇子不说,她最近竟也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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