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明亮的眼睛,鬼使神差的,竟微微张开了唇瓣,与他轻触相抵。
什么斗转星移,沧海桑田,他们只知,情爱这一亘古不变的真理,可以将任何桎梏打破。
就像河川需要奔向大海,日月需要坠落西山,他们也许,注定要彼此融合,就像此刻交叠的唇齿。
“殿下,属下回来了!”
子丑冲进帐中,二人飞快分开,与此同时,擂鼓的心跳几乎快要敲破胸腔!
“明珠!你干什么呢!”子丑大骇,三两步奔过去:“你怎么能压在殿下身上!”
明玉珠不自然的眨眨眼,坐起身,随便划拉了两下鬓发:“上,上药啊!”
“哪有这样上药的!你还嫌殿下流的血不够多吗!你这样压着他!万一那血给你压的喷出来怎么办!”
“没那么严重吧?你当你家殿下是属水囊的?一压身子就喷水?”
“咳咳咳!”顾飞扬直接被呛笑了。
这边子丑更加气:“你看看!人都被你压的咳嗽了!你快回去歇着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毛手毛脚的……殿下,属下来给你上药,你要疼,你就说,哭也行,属下绝对不会告诉别人。”
“小爷什么时候哭过!”
“殿下,不用逞强,没外人!”
明玉珠失笑:“那我先走了。”
顾飞扬急了:“我!我真不会哭!”
“知道了!”
出了帐篷,她心情不错的伸了个懒腰。
今晚打了水匪一个埋伏战,虽是以多胜少,但也能增加不少士气。
此刻阴云散尽,天心明月如盘,照亮湍急的仓玉河,宛若一条玉带奔流在大沛的疆土之上。
她所守护的山河或波澜壮阔,或秀丽婉约,自是美如画卷。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远在京城之远,还有一个少年郎亦在守护着她,守护着她的坚持,和她的传说。
她并没有急着回帐篷,简单的巡视了一番。
这是她在禹城养成的习惯,一来,可以查看值夜守卫可有漏洞,二来,还能偶尔听听兄弟们夜间闲聊。
有人想老娘,有人想妻儿,有人无可挂念,盼着今年多发些银饷,好去禹城最大的乐教坊快活快活。
更多时候,她听到的是兄弟们对朝廷的不满,和对蚩然的谩骂。
抱怨多了,便有人吹起羌笛,幽幽怨怨,倒勾的人思绪万千。
但今夜的禁军营地却千篇一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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