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手腕,她的力气极大,方才白她住的手腕到现在还有些麻痛。
缓缓张开手心,一枚坠着璎珞的玉珠正躺在手心之中。
那玉本是上好的翠玉,清翠通透,华彩流光,未经雕琢,圆润饱满。
她的爷爷明建璋虽是那金戈铁马不离身武夫,却也有着附庸风雅的一面,当年得此好玉,人人都劝他找个能人巧匠雕琢一二,他却认为乾坤有精物, 至宝无文章,这璞玉难得,若精雕细琢,反成了世俗之物,因而只是稍作打磨便带在身上。
他娶妻时,天下未定,这玉珠便装在一个粗糙的匣子中送到了媳妇手上。
再后来,到了她娘的手中,娘有一双巧手,编了璎珞流苏,常将此珠挂在腰间。
后来有了她,这珠子不知怎么就成了她的玩物。
爷爷打趣她,说当初得此至宝之时,可能就暗示将来会得这么一个如珠似玉的宝贝孙女,叫她玉珠,再贴切不过。
还说,将来这玉珠或可做嫁妆代代相传。
到头来,这玉珠没做成她的嫁妆,反成了她给萧源的聘礼。
皇命所赐,无可违背。
那个从京城来的文弱皇子将成为她的丈夫,但她的身份注定不能流连闺房,也不能与夫君日日相伴,为了安抚这个过分‘胆小’的丈夫,她送出了自己的至宝。
送的容易,要还难。
“郡主不在了,这是郡主留给我唯一的念想,难道你也想夺去?夺去给顾飞扬?”
她银牙紧咬,反手劈开周遭众人,径直向萧源冲去。
“保护殿下!”
然而,不等她靠近萧源,前门外火光大盛,一群身着甲胄的禁军从门外冲了进来。
萧源脸色大变,眉头紧锁。
高举火把的禁军分列两旁,顾飞扬自人群之后大步而入。
与此同时,近前侍卫杨箕也带人紧随其后。
“殿下!”
“我让你拦人!你便是这样拦人的!”萧源怒声一斥,一把将杨箕打向一旁。
“属下该死!”杨箕单膝跪地,却是连头也不敢抬。
顾飞扬一眼在人群之后锁定明玉珠,大步上前,眼见近卫拦路,他已一把抽出了鞭子,破空声响,那近卫刚拔出来的刀剑便被他打落在地。
有人一把抓住鞭子,似要和他硬拼,他却是一声冷嗤,将对方甩飞出去!
“不自量力!”
一把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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