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划策,每天除了息怒就是息怒,他这皇帝做的,还真跟孤家寡人没什么区别!
要说这封急报还只是猜测,那接下来派往北阙的探子依次传回来的消息才叫庆章帝一颗心彻底感受到了今冬的冷酷。
为此,他还着急上火大病一场,几个成年的皇子轮番侍疾,五皇子萧源更是衣不解带,在宫中陪了两三天下来,他整个人都憔悴不堪。
庆章帝就这么浑浑噩噩反反复复了几天,人也终于清醒了些,看到龙榻之侧,儿子正坐在镂雕的炭炉前看折子,便张口唤人:“洵儿……洵儿啊……”
萧源一个激灵,赶忙放下奏折上前道:“父皇醒了?来人!端茶水过来!”
萧平眨眨眼,眼前却依旧有些模糊,连带头脑都有些不清醒。
“洵儿啊……”
“父皇,我,我不是二哥……”
外间内监急匆匆入内,端了清茶过来。
萧源费力托起这个男人肥胖的身躯,将茶盏送到他的嘴边。
连喝好几口水润了嗓子,庆章帝长长出了一口浊气,总算觉得好些了。
他摆摆手,萧源将茶盏撤了下去。
“洵儿啊……父皇骂你,还将你贬为庶人,你是不是特别恨父皇?”
“父皇……”
“可父皇一片苦心都在你,都在这大沛的江山啊……”
扶着庆章帝的手死死收紧,萧源颤声说道:“父皇,我不是二哥!”
“啊?”庆章帝这才扭头去仔细分辨眼前的人,颇有些惊讶道:“洵儿呢?”
“二哥没来!”他盯着这一国之君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父皇病重这几日,二哥从未踏入宫中半步!”
“哦……”萧平缓了过来,脑袋也没刚才那么晕了:“他一个庶人,没朕的旨意,想来也来不了啊。”
“可他连问候都不曾传达!”萧源突然拔高了声音:“若他心中真有父皇!若他真想尽孝大可以托付任何一位大人!哪怕是托付儿臣也行!”
庆章帝摇摇头,无奈叹了口气:“他是怕见了朕,再受朕的责怪……他打小就不愿对朕服软,你又不是不知。”
萧源知道,他当然知道!
在这深宫大院之中,同是父皇的儿子,却又有着不同的待遇!
小时候,他是唯一一个敢坐在父皇肩头的儿子!长大后,他又是唯一一个敢在父皇面前胡闹,却连一句呵斥都听不到的儿子!
再后来,他参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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