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扬蹙眉:“三十车物资?可不是三十斤,这辛醇胆子可真够大的!”
寅卯又道:“仅剩的二十车中,也只有十车粮草,另外十车全是棉花,属下又跟了两日,发现那十车棉花也在渡江的时候被分向别处,属下派人跟着棉花的队伍去了,另一部分人则跟着兵部的粮草辎重往禹城去,属下一人赶回来向殿下复命。”
明玉珠坐在床上微抿着唇瓣,她在禹城的时候每次接收朝廷的粮草辎重就没有超过十车的时候,这对缺衣少粮的禹城而言无异于杯水车薪。
原本以为朝廷就只分拨了这些,现在看来,其中竟还有这样的暗箱操作。
辛醇干的?
可辛醇为什么要这么做?单单只是儿女私情引起的仇恨?
“你先下去吧,马上要过年了,也不必出京了,派出去的人回来再说。”
“是。”寅卯应了一声,又道:“萧源从禹城找来的人已经进京了,早先因为路上被属下拦截,他们使了障眼法,属下一时把人跟丢了也没注意,方才得到消息,人已经进京了。”
顾飞扬眉头一紧,目光沉冷的看着他道:“此人若指认出郡主,你可知后果如何?”
“是!属下这就去办!”
寅卯离开后,顾飞扬心头乱的厉害,转身回内室,抱了一把正在穿衣的明玉珠:“阿姐,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放心,我已经是个‘死’人了,没人能伤的了我。”
顾飞扬心下仍有不安:“送往禹城的辎重被减少大半,你怎么看?”
“意料之中,辛醇既然能做的不动声色,在上,不被皇上察觉,在下,又能瞒得过禹城,可以看得出来,他对这样的操作早就已经熟稔,而且他身边的人肯定也已经和他沆瀣一气,要想拆穿他,没那么简单。”
“萧源会不会也参与其中?”
明玉珠想了想:“我不确定。”
萧源背后是世家门阀,辛醇背后则是寒门举子,看上去两人似乎互不相容,但这官场上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殿下。”门外子丑拍门道:“宫里传话过来,请殿下即刻进宫。”
顾飞扬不耐烦道:“这大清早的,皇上要干嘛?”
“属下不知,不过听传话的公公说,禹城世子也被叫过去了。”
明玉珠拍拍他:“那你去吧,应该不是叫你娶公主的事情。”
她这话还真说到了顾飞扬的心坎里,自从初沄公主开始嚷嚷着要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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