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恭送郡主——!”
顾飞扬和明玉珠同时回头去看,明泽也探出车窗。
只见那高耸如巨人一般的城楼上,无数黑压压的影子围拥其上。
紧接着,山呼海啸一样的声音传来——
“恭送世子——!恭送郡主——!”
“恭送世子!”
“恭送郡主!”
这是困住他十四年的京城,也是他生活了十四年的京城。
那是曾经朝夕相处,又相看两厌的旧友和故交。
天下之大,四海难接,从今往后,一别两宽。
有些人,兴许此生都难再复相见。
“驾!”
顾飞扬呵斥一声,策马疾行,似乎只要他跑的够快,便不会听到那一声声呼唤,也不会叫他总也忍不住想要回头去看。
他是靖平的世子,他的家在靖平。
他注定要离开此处,远远的将过去抛在身后。
直到顾披靡将大部人马甩出老远,顾飞扬才慢了下来。
他的眼睛被风吹的生疼,喘了两口,低头看怀中的女子。
“郡主。”
明玉珠却好像什么都明白一样,握住他的攥紧缰绳的手。
“你总要学着去习惯,人这一生,总是在面临分别,无数场分别……”
幼时与父母作别,与靖平作别,如今又要与旧友作别,与爱人作别。
将来兴许还要面临其他分别,他有时候也搞不明白,为什么人要有七情六欲?
若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感情多好?他做该做的事,不会被任何人所影响。
但反过来想一想,也正是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感情,他才又体会到各色的人带给他各色的喜怒哀乐。
欢喜与伤悲,亦会伴随他的一生。
“我什么都能习惯,就是不能习惯没有你。”
世子爷嘟囔。
明玉珠却打趣他:“过完年都快二十了,怎么还跟小孩一样。”
“舍不得就是小孩吗?如果这就算的话,那我这辈子在你跟前都是小孩。”
明玉珠挑眉,忍不住去捏他的腮:“我哄你这几日已经够累了,你还想叫我哄你一辈子?”
“不敢不敢,”世子爷求饶:“我哄着你,将来你叫我做什么我都唯命是从。”
“这还差不多!”
明玉珠松手,在他被拧的地方毫不心疼的拍了拍,瞧他脸颊微微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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