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一下置于那桌案上,吓的翠荷将头连忙敛着。
“你如今是怎的了,这般无轻重的话都说,你便只瞧了他表面的温柔,却不知他多情,府内妃妾哪个不是他中意的,你便听了他说了几句热乎的话,就以为他于我是爱吗?”
“若感情都似你这说的这般肤浅,我还要争一头作什么,随便答应了一个公子哥算了。”
她起身来,几步走到门栏边,背过身子。
“可姑娘,婢子瞧着,雍国王实为稳重之人,待姑娘也是百依百顺的,比起重权之臣,这样的夫家确实更佳。”
她拿那玉指素甲将栏杆叩着极响,晚风过时,吹起两侧的长发,顺着风向,厚绒衣贴在身上,勾勒出她的婀娜柳姿。
再窥视眼前夜景,凭栏看,可在两边连排的梅树枝间,搜寻到远处高阁上挂的点点红灯笼,正苑的那棵百年古树,歪脖斜枝,于不远处的红墙外探头,依稀可辩,树枝上挂有带红飘带的新年符标。
她瞧到这样的美景,便心中渐起伤感,于这朦胧的夜色之中,她显的孤独无助。
她转身来,瞧着翠荷还那样跪着,便连忙双手扶她起来,将她拉到小墩子上坐着,轻轻的对她解释着,又搓搓她冰凉的酥手。
“我与你说过,为妾者,本就要卑躬屈膝过日子,我何尝没想过嫁一男儿郎作一正头娘子,可爹爹为了李家荣耀,硬生生要让我嫁来国府作妃妾,我是想着,如今左右都要做妾的,何不选个自个中意的主儿?”
她温柔的便像一波秋水,那眼中闪烁的光亮,让翠荷不禁叹息。
“哎,左不过,这些个事理,是这世道对咱们女子的摧残罢了,奴儿也理解姑娘一片心,但奴儿心中却只愿姑娘不再受委屈着。”
她轻捧着她冰凉的酥手说:“我自然是知道你的心思的,但如今是进退两难而,权衡利弊间,回了李家自然是好些,往后的事,便再说吧!”
她转过身子,看着那炉火。
“瞧着你这般严肃,没事的,李家又不是什么阴曹地府。你呢!大可放心罢,你现在可别直直瞧着我了,明个要回府,你便替我做件事,”她忽而嗤嗤一笑,饶有趣味。
“姑娘您说!”
她忽而又严肃起来,思考着什么又拿起针线来缝制绒帽。
“我瞧那个仆散氏,倒是个不安生的人,现如今嫂嫂身怀有孕,需要多加防备着她,你便让惜意去李家别院挑了几个灵敏的,武功出色的姑娘来贴身护着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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