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拢着袖子在昏暗的灯光下走动着,又是一屁股坐于那张交椅之上,拔出头上的细簪子来不耐烦的剔着牙,把残渣吐在地上。这样的姿态,便是像一个小门户从未受过什么礼仪教育的野丫头一般,行为粗鲁至极。
“我再问你一遍 ,你说不说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她未曾作答,别过脸去漠视一切,冷笑了一番不肯说话。
“你聋了吗?你说不说?”
她亦未做答,倔强至极。
“好,好啊!你不说,那便等着吧!”
随后她便拢了一下身上的厚袄子来,大步迈了出去,走于门槛边时,她手扶着门慢慢转身来,讥笑一番,那邪媚的样子,向上勾起的眼角与小眉,让人见了便觉恐怖。
她指着那几个壮汉笑笑:“既然姑娘不愿意联结为友,那便让他们几个好好教教姑娘规矩吧!”
说罢,她摇了一下头,慢走出去掩上门来,又在外面背门而站着,细细听着屋里的动响。
只见那几个串胡子大汉大步的往前走,顺下了腰围上的宽大衣带,步步紧逼。
“你……你们要做什么!尔等胆敢碰我一寸,我们姑娘一定会杀了你们!”
翠荷吓的往后退了又退,一直靠于床榻旁边一丝也躲闪不得了。她瘦小的身姿于床沿颤抖个不停,眼眸之中泛滥一寸寸惊恐的眼泪。
凉凉夜深,孤村枯树,阵阵凄凉的哭喊声于这寒夜传开,土垣黄墙,庭院之中,歪脖子树上惊悸而飞的寒鹊,于雾蒙蒙的月下渐成星点,迅速消失不见。
顺着那即将要熄灭的昏烛一直向内,只见了翠荷面伏凉地,蓬头垢面,衣衫凌乱不堪,依稀可见红色肚兜的系带已然被扯断,身上未有一寸好衣,唯有一层薄薄的素衫围住了半边身体。
她裸露的香肩上划着一道道红印,手腕和玉腿上印着大小不一的淤青和红肿,顺着额前滴落的汗珠与她那红眼之中的泪水汇于一条横波挥下,红唇间粘连着乌发。
她今年十四岁,是豆蔻年华的少女,生的秀美,颦颦温柔,一双小而玲珑的眼眸,言笑间,如月弯弯。
再叹息她,自小孤苦无依,迫为奴族,盾入名门,才谋得生存之道,于石隙中成长,她沉静内敛,至今为止,未有媒家,未有情郎,本是少女美梦在心,却在这荒郊野外,凉屋寒舍,被糟蹋的不成样子。
“姑娘……,姑娘……”她似是昏迷着,孱弱的声音,像摇摇欲坠的花朵。
“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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