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州,怕是开春之后,便要巡查河北一带了。」
奎可连忙举杯邀酒:「景州乃为上州地,爹爹官比从三级,此等喜事,儿等敬爹爹一杯!」
李石听后,轻摇着手回绝,奎可放下悬停在半空的手,只觉万般疑惑不解:「爹爹为何愁容满面?」
「为父说这话,便是在担心你们几人,这一去河间府,便是小半年,姑娘都已然大了,我想在这之前将你俩的婚事慢慢定下来,往后出阁也不应仓促。」
他说着,叹息一声,将碗中红肉匆匆扫了个干净,顺手拿了一盘的热乎手巾来轻擦了嘴,又顺势将它扔下置于一旁:「清雅!为父与你表哥已然商议好了,他将于春后择日亲自上表请封新夫人,先定下这事,入府便定于明年七夕佳节!」
清雅听后只觉食物味同嚼蜡,刚平复下来的心,再次悬了上去,两只小眉紧卷于一起。但这次,她未有抵抗,因为她无比的明白一事,如今的她力量绵薄,若贸然与之冷眼相对,言辞无状,便只会招来更多委屈,她只哽咽着,轻轻点头答了句:「谢爹爹!女儿记下了!」
「茹儿,年纪尚小,却也要早早的打算着,你当真瞧不上那张少郎吗?」李石问。
只见身披华锦的清茹摇了摇小垂鬟上的双鸾戏叠连枝攒珍珠钗子,拨了一把逶迤至肩的红玉珠流苏,噘着嘴道:「爹爹竟是偏心,给清雅寻了这样的好人家,便要我嫁了一个无名小辈,我不干,我也要寻个王侯家。」
「我母家何等尊贵,是八大世婚家之首,爹爹如今你升官,我若嫁了张汝弼,那真的是低嫁了!」
「你如今倒挑起来了,殊不知别个也在挑你,我与汝弼同门,他最初便是想让我将二妹妹说给他,后来听得二妹妹许了亲王,才就此作罢,你倒好,前些日子派了媒人来谈,你倒是不给人一分颜面将她打发走了,我倒瞧着日后他若高中成才,你是怎样哭的!」
奎可瞧了她那娇喋之态,便扭过头连连将爆炒过的豆子塞进口中,再酌了几口小酒。
「还低嫁,你我亲母,拏懒大族女,还不是反对了全族人嫁了爹爹吗?婚后与爹爹共进退,风雨相伴多少年?你要学会知足,安泰喜乐的日子才是好的,莫要总想了地位与钱财。」
他说着,将头别过去,他欲想又再说,却被旁边的妻子给按住了手,这才默默的吃着饭菜来。只瞧了清茹一脸不甘,一双大眼睛楚楚可怜的望着李石,又斜眼
瞧了身边敛着鬟的清雅。
「罢了,茹儿有这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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