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子把手上,亲自给李石对面的瓷盏满上,那浊酒青烟弥漫整个屋子,仿佛厅堂是天上仙地。
李石见状连忙抬酒:“这可使不得啊!大王!”
“舅公,无妨也,此时此地唯有舅甥没有君臣。”
李石忽而想起当初长姊遁入佛门时的场景,不禁伤怀,感叹她凄凉的一生:“你姐姐自少时身体便不大好,幼时你外祖早逝,便只剩了你姐姐,你姨娘,还有我,她为长姊为了照顾我们,独自撑着李家,每次累坏了身子也不顾,因此便落下病根,身子一直不大好。”
要说这李石,虽是对清雅言行苛待,但在平日里却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在他子系唯有三人,长姊为完颜雍母,小妹嫁到高家,而他这么些年自入仕途,一路直迁,平步青云全都仰仗了长姊的美言美语,因而他愈加感激长姊。
“想着姐姐这半生真是未曾享过一丝福,幼时爹爹常年在外征战,咱娘俩在国府便是如在夹缝里过日子……,我每夜都会梦魇,梦见蒲察氏苛责咱娘俩的样子。”
“你母亲实在不易,如此艰难苦恨的日子,她都撑过来了!”
完颜雍忽而眼中含泪:“自是撑过来了,可最终姐姐……,姐姐却皈依了佛门,与那青灯古佛为伴。”
这件件往事浮上心头,完颜雍的那双自小不改的温善正中他下怀,他连忙起身端起热酒与他邀酒相笑。
李石以手抚了一下他肩膀:“禄儿莫要过度怀伤,你姐姐做的这一切便是为了你,她眼光长远着,虽在辽阳远地,心中却还是为你打算。”
话罢完颜雍有些疑惑不解,李石便环顾四周,盘着腿往前进了一寸:“你瞧她,为你联络各世家,巩固势力,便许了乌林答家、张家与仆散家的女儿为媳,这乃是她十余年在皇族之中所悟出的道理也,要知道民心才是立国之本啊!”
“立国之本?舅公何意?”
他本想捻一盏酒入口,听到此言连忙却盏相问,只听了一番寂静,屋内只有红色帷帐与炉中腾起的紫烟随风而动,两人相望,眼神愈加犀利,征了好一会。只待迎雪进来的侍女上了一道茶点,又给两人换了一盏醒酒茶来,两人才慢慢缓过神来。
待那侍女远去,李石连忙走了出去四处张望了一番,连忙进门来将两扇门扣紧,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又坐在围子榻上:“你这孩子真要装了糊涂,你如今在宗室和渤海族中声望如此之高,各族几番主力暗中归顺你,你真要屈才做了个逆来顺受的亲王?”
他听后,镇定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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