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的?”他问。
“翠荷与惜意来了好几趟呢!天天疑心病这般重,竟是无可救药。”
他转身过来,忽而听了清雅哭了起来,凄凄切切,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爹爹,爹爹!”她光着脚丫走了过来,凌乱着头发,站也站不稳,李石瞧了她这样子,便上前扶了她。
“喝这么多酒,路都走不了了!”
“爹爹,爹爹……”她口中呓语着。
李石第一次搂住她,将她扶在交椅上坐下,又拨了拨她两侧的头发。
“要嫁人了有什么好哭的,为父该准备的嫁妆早就备好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
他略带不屑的要走开,却被她拉下了衣襟,李石略加诧异,便问:“她这是怎么了?说话也说不清楚只顾着哭。”
“她乃是被伤到了,昨个你不是在场吗?”恭人慢坐下。
“呵,这便是不听了为父的下场,你若早些听话了,便不会被伤了如此深,你自个也瞧了,岐王哪里会在乎你,眼睁睁的瞧你嫁给别人他也未曾说什么,照我说啊!还是你表哥哥,会疼人!”他插着腰,立于她面前,摇晃着身子惬意十分。
“她这不是摔了一跤吗?还要来激她,她往后可是要听话了,今个大王来看她,两人也说了许多话,她自是放下了!”
李石听后,喜的合不拢嘴,坐于她身边抚摸着她的乌发,又将她玉指之间的酒杯给轻拿下来。
“为父是不会害你的,你们如今还是年轻人,不懂得什么真情意,唯有父母之命,才是最好的!来,莫要喝了,你如今既然想开了,便明个去了你表哥哥家,咱们两家便把日子定下来。”
她听后,顿了好久,心里千万个不愿意,望着李石那副洋洋得意的样子心中暗自难受着。想着这茫茫十余年,她自小便受尽了板子和鞭子,动不动的呵责便是如家常饭一般,午夜梦回时,还会吓的蜷缩在被褥之中,而如今便是顺了他的意,他才第一次关心,真叫人嗤之以鼻。
她点点头,慢回头望了一眼自个的母亲,那眼神之中的无助与绝望,道尽了这平生的苦楚,唯有那沾湿的素袖,在她的挥手中渐干,她眼角的清泪,未曾有过消迹。
她围着小窗出望了李石离开,才歪倒于恭人身边,扑进她温暖的怀中发泄着苦闷,拖着长长的素裙,前片的裙摆将她绊倒在地。
“雅儿!来,来姐姐这儿!”她上前去将她扶起来,颤抖着双手,将她凌乱的发丝别在耳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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