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这是何苦呢?受这样的痛楚,」
于花庭间,清雅一身随意的亵衣,轻携着小剪刀,坐于小墩子上剪下那丛间的一枝枝虞美人,翠荷瞧了她憔悴难受的样子便将她乌发给梳理整齐了。
这花儿开的正艳,薄薄的花瓣质薄如绫,光洁似绸,轻盈花冠似朵朵红云片片彩绸,虽无风亦似自摇,风动时更是飘然欲飞,颇为美观。
花是开的艳,剪花人的气色却不似花那般娇艳,血色全无,如残花般脆弱。
「这是我自个愿意的,便也不觉得有什么,比起心痛,身痛不值得一提罢!」
「我只望,熬过了这段日子,与心爱的人厮守,也不枉我白白生下来一遭,若总要被别人摆布,也不知有什么活头,干脆化作一缕鬼魂好了,还能自由自在,随处飘荡呢!」
翠荷听了连忙劝阻:「这话可说不得,忌讳着呢!」
「如今,郎中来查过,只说我气血受损,需要静养服药,却最终找不着源头,也就在姐姐面前诊了为酗酒贪杯,又淋了凉雨所至,暂时蒙混了过去,所以你定要将事情做仔细些,每日我食过那些东西,你便立马寻了无人的时候处理干净,莫要留些蛛丝马迹。」
「奴儿明白!」
她撑着额头挑选了最鲜艳,最妖娆的花枝而剪下,放置到一旁的小编篮中,右手侧的墨竹花筒,自下而上为依次长短的三层,中心被掏空,可自前后插花卉,底连小薄石盘,周围附有绿苔、鹅卵石、文竹等陪衬物件。
她转头来瞧翠荷先取花篮中小简花做主花,便置下剪刀道:「这筒花可不是这样插的,你仔细瞧我的来!」
她先取花以朱、兰、粉大朵花为主,各大小两只,自前后不同方向插入花筒,口中念道:「筒花不比瓶花,瓶花大多素净为主,只单或同株花,尚简忌繁,大多喻有禅意在其中,但筒花,便是要带些自然蓬勃的意头在里面。」
她插完几株主花,上下各两层,又捣些蓬莱松插入,附上层附些长条曲状的竹条,下夹些小株枝叶。
「《清异录》里有道:「李后主每逢春盛,梁栋窗壁、拱柱阶砌,并做隔筒,密插杂花,榜曰:锦洞天。」
她几番拨弄插花好后,便又拿回剪刀来,修剪不必要的枝叶,再整体瞧瞧花筒的体态形状。
「奴儿不及姑娘饱读诗书,竟是连这小小的插花艺都学的如此好!」
「这些书,读着也就是为了哄人儿开心罢了!并无实用价值,莫要过于沉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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