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上。
他慢收了笑容,后退了几步冲她一笑,此时风正潇潇,吹起茫茫青草,他鲜衣绝代,实在是正中了她的心怀。
“清雅,等着我回来娶你!”
“我等着你,等着你!”
他孤身纵马扬长而去,于茫茫的原野上渐成一个小红点,再渐没了踪迹,耳际之听得呼呼的风声与草姿摇摇的嘈杂。
他亦是放不下她,辗转回了府,便瞧了府外大小马驾已然装车完毕,前头是他与岐国妃的马车,后面便是连着大大小小的数十车载着重物的箱子,他便穿行过人群,一头钻进马车里,满眼的红泪似是要涌了出来。
“大王!”身旁的岐国妃伸出绢子来。
她刚要给他擦拭,却瞧了他两条鲜袖将泪水一抹,吞咽了口水将头发抹了一把道:“孤王没事!”
“出行吧!”他冲着外头一喊。
城东人已远去,王家仪仗队已然消失在了街坊的尽头,而城西女,却心碎的很。清雅由着惜意的扶持,跌跌撞撞回了微澜苑,她无心在意其他,连正在庭院内习剑的奎可献可也顾不上,由着献可叫了一番空落。
献可见了她匆匆离去的身影便问:“大哥,二姊姊怎么了?”
奎可回头来轻叹气:“你二姊姊,真正难过的日子来了!”
他按按献可的肩头道:“你安心练剑吧!晚些去看她。”
她慢步上梯,轻脚而置,却瞧了绣楼里未有一人,空寂的很,她便愈发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痛楚连忙拨开了帷幔入了室,走了两步她又却步,直望着明窗前。
正是完颜雍,右手扶一盏清茶,依稀可见,那阁间的书案上正点着一只香炉,腾腾的紫烟直升红梁,勾勒着满是水珠的发与面颊。他未曾看她,闭着眼睛桌案上放着他的幞头帽,头上的冠子显然已被他扯了下来,随意滚落在案角,发丝凌乱的粘到一起,显然是拿清水浸过脸。
“表哥哥!”她轻唤一声。
她不知发生了何事,扶着脆弱的身子递给了他一方帕子,他见了接过来直接抛了出去。
“您这是何意?”
“你去哪了?”他斜着头望着敛着面的她。
“哦,我这几日身子不快活,便想着出去游荡一圈,放松下!”她似是也不急不燥的说着。
“是吗?你到现在还在瞒着我,欺骗我,李清雅你想怎么样!你明明去见了他,还要撒谎。”
清脆的瓷裂之声连连传来,他掀了桌子,桌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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