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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您今儿个为何回来这样晚?”
于昏烛下,他暗自垂着头,那片金黄璀色投入他深沉的眼底,再扬起,愁绪已燃挥之不去。
“今日在朝堂上,陛下亲手斩杀了几位臣子,我便站于原地,血都溅了一身!下朝后,他又将几位宗室兄弟叫了过去,陪他喝酒赏月,我这一天心都是悬着的,忐忑不安。”
他说着,便捶捶自己的腰部,再将长官袍下的乌皮靴脱下,袖殷立马便端了银盆来让他洁手,又有了小侍女来端了木盆服侍他泡脚。
“孤王自个来,你们下去吧!”他挥挥手,众人退下。
“如今,孤王愈是惶恐,当初太祖太宗膝下子孙近百人,如今便只剩了不到十人,病的病死,战的战死,还有的便是被诛被斩,若是有一天,火烧到了国府该如何!”
他望着烛台上的点点蜡痕被融化继而化作青烟,长叹息一声:“这日子过的如履薄冰,没个过头!”
说罢他便拿了巾帕擦了脚,又把它丢在矮案子上,盘腿而坐于床榻上,对视着妻子。
“大王,咱们好好思考,好好想了法子来!”她拉了他的手,放在自个的肚儿上。
“为了允恭和允中,为了浥绡,还有妾这肚儿中的小王子,咱们撑下去,想办法走下去!”
一时间,想起朝堂上的诡谲云涌,再看了这满堂的妻儿老小,他亦是被压的喘不过气来,靠在床栏边撑着额头。
“大王,如今,要寻一个让皇帝开心的法子才是。”
她这句话点醒了完颜雍,他抬首若有所思:“璇儿可有什么法子?”
“献宝!”
“我大金建国百年,虽已入主中原,却终究是骨子里的潇洒粗豪,但陛下他不一样,他自小拜汉官为师,是个极度崇尚汉文化的君主,爱些细腻的东西,什么金石玉器,那都是他的偏爱,咱们不防再次献宝,投其所好!”铭璇坚定着瞧着丈夫,将他手儿拉的紧。
他左右思量,如今这王府哪里还有什么宝物呀 !为了能在朝廷不受皇帝排挤,这稀奇古怪的玩意全数奉上了,他仰屋窃叹这日子真难。
“阿翁伐宋,得过一宋国君主的爱物,一条白玉带,那玉带色泽润亮,花纹细腻……”
他听了,立马扭头不答应:“不可,这白玉带乃父王留下的传家宝,珍贵无比,怎能如此轻易便献给皇帝呢!”
“郎君!这条白玉带不是王府应该有的东西,留下也是祸害,倒不如将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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