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可。」
她站起身来将那本《世说》轻置于她掌间道:「古书为鉴而已,坚持内心,不悔当初便可。」
又是一番慈笑在她唇角勾起,她掖身洒脱离去,由着莫樱搀扶着走置廊间。
清雅便就两手端着那书,望着一裾绀裙消失在眼前,再摇头过来时,母亲已然走远,那样纤细若柳的身姿迎着面来的秋风,柔弱的迈着小步踽踽独行,便好似风大一点就能将柳腰摧折了去,她便望着母亲远去的背影,不由得鼻子一酸,一眶热泪在眼。
「姐姐年少时,绝对是个绝世美人!」她自言自语后回了屋内。
一连数十日,清雅都未曾出过暖阁,唯有在静心刺绣或练字之时听了翠荷说了些家门亲戚的趣事,岐王再未来寻过她,也没有那张张花笺相递,雍王忙着筹备婚礼也来的少,一时间,日子过的轻松又快,一晃便就十月了。
北国寒冷,十月即飞雪,李家上下因着她的喜事沾福,李石便令人为全府奴仆每人添置了新棉衣,还打了不少赏钱下去。这日外头在飘着小雪,清雅于桌案前默临一幅《天王送子图》,一边取笔勾线,一边拢着披风上的绒毛,再时不时于一旁的炉上暖手。
翠荷刚领了赏钱和新衣回来,迈着飞步小哼着曲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叠浅蓝夹粉色祥纹的袍裙,旁边还置了两方玉镯与银锭。
清雅半抬着头瞥了一眼抿嘴笑着:「去领赏了?这衣裳样子倒是好看的很!与你气质相符。」
她将笔提起,横捏在手中,望着那幅图。
「姑娘打趣了,主君说我如今是新夫人的媵婢,必要穿的体面点,不能叫别个说了我李家不体面。」
她轻哼一声:「哼!体面,他为了他的体面,做了多少努力啊!」
翠荷将手中赏物端了回去,不一会便又回了在一旁为她研墨:「姑娘,奴儿听说大王有子了!」
清雅顿了下笔道:「有便有呗,他妻妾成群,自然儿女围膝,见怪不怪罢!」
「是两位大王都有了!」翠荷再补充一句。
她听才停下了手,将手中笔轻搁于笔搁上,敛着小鬟坐于身旁的小墩子上对着碳火烘手。
「你便说吧!」她随意问了句。
「前日,我是听了岐国府的小厮儿说的,远在中京的晋国夫人已孕,四个月左右!岐王知晓后,甚喜。」
「嗯!」她轻答着话,口中却渐起了酸涩。
她深吸气一口,又道:「他多宠哒氏啊!第二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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