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怀中,为她擦拭眼泪。
清雅恭恭敬敬的上前躬首:「婆母,小媳请安来迟,还望婆母见谅!」
李洪愿脸色不大好,当着众人的面便说了她一顿:「老身说过,不可以宠爱而生恣骄,你瞧瞧这都几时了?大王都起了,你还没起,不成体统。」
完颜雍也似是因了什么事灰着脸,勉强着勾起一抹笑来道:「姐姐,娘子最近身子不爽,儿起早要上朝,便叫她多睡了会儿。」
「便是这样宠坏了她!」
「不过是小事罢了,儿定会私下里说她!」
李洪愿望了香翎得意的神情,半天才道:「你起吧!坐到我身边来,」
侍女袖殷拿了一张小墩子来,扶她轻坐下,望着婆母正抚着铭璇脸上的泪珠,一时不敢发话也不敢问个究竟。
「好了,不哭了,我知道你与娘娘自幼相识,情意深厚,但……如今,帝亲手刃之,娘娘惘去,咱们也无可奈何啊!」
「娘娘与陛下夫妻十余载,如今他却为撒卯而杀了娘娘,我这心里头……确实不大舒服。」
自她们的言语中,清雅便略知事情的一二了,也就坐于位置上沉默不语。
「哎,这皇帝便是如此,一喝酒起来便发酒疯肆意杀人,今个听到此事,我这心里不光是难受啊!更是忐忑的很,」
她坐直了,将手中佛珠轻置于案上,望着周围的三个姬妾,再望着于空庭耍玩的几个孙儿,长叹口气。
「哎,咱们这一屋子老老小小,日子也难过啊!如今,最眼急的便是,要护着咱们雍国府的人,陛下亲政三年来,杀了数不胜数的宗室兄弟,真怕这一把火烧到了咱们这儿!」
「如今,看态势,群臣必定惶恐不安,自会有人有所行动,特别是执宰人,」
仆散香翎听了这话,便故意提一嘴道:「婆母,您说的,不会是那个岐王完颜亮吧!」
「是,我说的正是他,他在皇帝手头下,受了不少委屈,他自是比咱们更惶恐。」
清雅听后,面色不改的坐在小墩子上,望着衣裙上的细珍珠垂流苏。
李洪愿抬头轻向手旁的儿子,再将四处奴仆打发走:「只是完颜亮这人,若真做了皇帝,会不会比陛下好,便就难说了!」
「姐姐……您忘了,常胜便是他构罪杀害的,他若为帝,这不是给了他机会乱杀
无辜吗?」
「我知道,但乌禄你也瞧见了,如今他的势力有多大,整个朝堂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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