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首先便遭到了徒单太妃的拒绝。
“老身在岐国府住惯了,不便入宫,你谢答陛下!”
只瞧了徒单太妃正于国府祠堂里,全身缟素单衣,解钗袒发长跪于一排灵位之下,摆两盏浊酒在前,一盏拿在手,一盏静放于地上。
正墙上挂着的是完颜宗干的画像,是她死去近十年的丈夫,门外站着的是哒兴国带的一队人,还有府里的男女老少,连怀着孕的哒娘子也站在冷风中,脸被吹的泛红。
“娘娘,陛下的脾气您是知道的,臣若是不将您迎回宫去,那恐怕脑袋不保也,望娘娘体谅!”
哒兴国躬身以请,眼神中皆是敬爱。
“娘娘,陛下仁孝,追册先王为帝,封您为东宫太后,居永寿宫,太夫人为西宫,居永宁宫!您瞧瞧,此乃天大的喜事,您便是这天下之母呀!”
“太后娘娘,您便随臣入宫吧!”哒兴国再次叩拜于门前。
徒单太妃忽而红了眼,又倒了一盏酒,双目垂泪喝下,再对那画像道:“郎君!妾未曾圆您遗愿,将儿女育成德行兼备的人儿,请郎君责罚!”
说罢,她叩首于前,将额头都磕破了,一旁的侍女见了她额头的点点鲜血流出,连忙道:“太后娘娘,这可使不得,望娘娘爱惜凤体!”
“爱惜凤体?这才隔一日,你便成了功儿的人了是吧!便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亶儿,他自小父母双亡,是先王将他抚育成人,亦是我看着他长大的。他为帝数十载,虽失德,却罪不至死,元功亲口承诺不伤他分毫,只将他发配边地,如今……他却食言。”
“太后娘娘,陛下也是迫不得已,若是再留他,朝臣必定会再将他推向帝位,娘娘你自个也思量着,一山不容二虎,陛下若不杀他,那亡的必定是自个,而您为陛下之母,亦是有诛连之罪!”
霎时间,冷殿寂静的很,唯听了上堂三柱香燃烧的声音,她携指间轻点着眼眸的泪,将杯中酒饮尽,再将另一盏酒顺地而倒,轻念一句:“好,你说的好。”
说完她叩首在前,哽咽不能语:“郎君,妾承太后之位,望您保佑,咱们的孩儿万安!”
说罢那缟素襦裙捻地而起,她举步向前走,站于红廊上遥看满庭冬景。
积雪很厚,堆放在四处角落,那几坛青竹,早就枯了叶,举着光秃秃的枝头向空,再探那这庭院左右,儿女老少,妃妾媵嫱,皆在站,睽睽众目只望她。
“姊姊,其实功儿也不容易,他为了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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