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了起来,声音大的,将丝竹管弦乐都压了下去,皇帝本是惬意的赏着曲子,听得有杂声相阻扰,顿时大怒,撂其手中一黑瓷葵口杯斥责:“罢了!成何体统,王亲命妇都在呢!你俩倒真不像个内命妇的样子,好好学学人家雍国妃的仪态,瞧瞧人家怎样做外命之首的。”
“是,臣妾知错!”
唐括贵妃与萧辰妃渐平,皇帝也继续斟一盏茶品尝。
当是春夜风清,浊酒引醉,他倚靠在铺了巾帷的龙头官帽椅上,望着眼前舞姬影姿零乱,歌与槅扇长窗外的明月双双徘徊,闻其悠扬的曲调,略有层层无法释怀的情感郁结在心,尤其是听了那戴着“一年景”花冠的小鬟,弹奏的一曲《明月何皎皎》。
他轻哼其那熟悉的小曲:“明月何皎皎,照我罗床帏,忧愁不能寐,揽衣起徘徊,客行虽云乐,不如早旋归,出户独彷徨,愁思当告谁?引领还入房,泪下沾裳衣。”
四年了,他登基四年了,她嫁作人妇亦四年了,每当听到这一曲旧歌,还是忍不住潸然泪下。
遥想当年,他二十六岁生辰时,她在他生辰宴上弹奏着这一曲,起初以为,她只是兴起而奏,如今听来,这字字句句,写的都是她一番相思之意。
她哭了……,顺流的红泪混在浊酒里,再抬头,却要立马将眼角的泪水拭去,掩泪装欢。
——世间最痛心,可能就是如此吧!与曾经爱的那样深的人,遥遥相望。
歌舞又一遍,清雅偷泣了好久,忽而觉得泪眼痛涩,便得了完颜雍的同意,外出更衣。
完颜雍怕她一人走丢了,便提议要一起,两人相继而出,停驻在后殿的静谧小亭里,举头望月,对影成双。
他进一寸,搂其腰身,抚她脸庞冰肌时,忽觉手掌一番湿润,便将手慢慢撤回问:“你哭了?”
“害!方才……方才拿了脏的手揉了眼睛。”
可他怎么会不了解她,她定是触景生情,想起了往事。
念此,他就觉得气愤,并将她摇过去的头掰过来,粗鲁的吻上了她的唇,双臂环住了她的身姿,令她一丝也动弹不得。良久,冰凉的泪珠滑落,粘在了他的脸上,他也察觉到了,便就静了下来,低头看着她的一双泪眼问:“想起旧事了?念起旧情了?嗯?”
她未作任何答复,将头低了下去。
“你不是从不回头吗?有不念旧情的铮铮男儿气概吗?”
他将她的脸庞捧起问,胸膛的气息一起一伏的,她还是未做任何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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