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太年轻,做事冲动不择后果,本宫绝对不允许亲王的女人和孩子飘零在外!」
铭璇勃然大怒一口气说了许多气话,那些从没从她嘴里的说出来过的话,瞬时一发,似刀箭般杀了出来,震的她一语不敢发,只呆呆坐在椅上。
滔滔不绝的说完后,铭璇又前来宽慰,待祗候人通报说皇后大驾要回宫,她才不舍辞去,临走时站在门槛外回头:「清雅,别这样犟,该低头的,低头。」
她楞着,抚摸着肚子红了眼眶。
完颜雍这一个月过的实在颓废,家事不顺,朝上也被张玄素上折弹劾。本是去年贞元元年夏日,因建造新城,役夫劳苦伤疾得不到救治,瘴气遍地生,有些许民众趁乱而盗起,扰的民不聊生,这张玄素不知从何来的消息,说雍王开棚施粥乃是拉拢民心,背地里以此指使乱民抢掠。
这使得皇帝大怒,在朝怒斥他,但又想他为人实在,便又没拿他如何。
完颜雍回了府里,也就只待在房里,日日拟着那封耽误已久的和离书。
「清雅,还是那样犟吗?还是不肯低个头认个错?」
完颜雍坐在围子榻上,将手旁的烛火都要望熄了,仍不肯在手下的绢纸上落下一字。
祗候人乃答:「大王,娘子不曾提过一字,也……」
听到这儿,他将手中毛笔只手折了个对断,深吸一口气,敛住了面孔好一会,许久才抬头,祗候人亦是不敢作声。
烛台上的油都耗尽,唯有一点点微弱的影光,他长叹道:「她便是这样的要强,便是这样骄傲,宁愿受苦不肯低头,是孤王低估了她这只「海东青」。」
说完,他自瓷搁上再取了一只笔,行如流水般在绢纸上写起了和离词,毫无思考的写着违心的话语,再落一句结语:「前程往事如烟,切莫相念,伏愿娘子千秋万岁。」
写完,他颤抖的将这卷和离书交到祗候人手里,再次的深呼吸起命令道:「即刻送去,一刻也不得耽搁!从此,她便和孤王……和这王府,没有任何关系了!」
祗候人乃去,快马加鞭的将这封和离书送到清雅的手中,她先是楞了许久,逐而眼中红晕起来,含着泪又笑起,将这封和离书接下,放于枕边。
手底下原来自王府跟随她的祗候人,一听到雍王休书已达,便觉的她再无法回到完颜雍身边继续做那个宠冠王府的夫人了,也就
各自组队成团前来辞别。
齐排排的乌纱帽与「一年景」花冠伏于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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