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皮道:「若想吃,便叫下人做便好了,献可你一个公子哥倒和下人天天混在一起,像什么样子!」
石未曾提高音量,只是将双手插在袖笼里,傲慢的说话,他再望了望翠荷说:「翠荷曾是清雅身边最得力的小鬟,怎的到了伺候公子哥儿,如此不知体统,那大包小包倒叫我儿拿着,他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
翠荷将头压了再压,便揖了个礼,伸手就要去接过那两包糕点,却被献可拦下了——「不必!你替我研了一天的墨,手儿都冻红了!」
献可再驳:「是我要提的,爹爹不必在意!」
石听此,瞥了瞥翠荷就想痛批一番,但瞧了瞧身边有外人,倒也不便呵责她,而是笑了笑对献可说:「你倒是为下人考虑,但献儿你定要知道,你是公子哥,上下尊卑有序,今个张家哥哥在这儿,倒要叫你张哥哥笑话了!」
献可则揖礼而笑对张汝霖:「汝霖兄定是明眼人,这初春最是比冬寒,我这小鬟鬟替我研了一日的墨,手都要冻的脱了皮儿,应当好生塞在荷包里暖着,我手上这糕点也不重,我提着便是了,翠荷是女儿家,冻坏了手可就不好了!」
翠荷便站在他的身侧,抬头望
他那双真诚的眸子,听他那稚嫩又有力量的声音,她将手中的丝绢在指尖绕了一圈又一圈。
汝霖点头微笑表示明白,再道:「是,献可你体恤小鬟,实在是温良之人。」
「我并非体恤小鬟,而是仅疼惜荷儿一人!」献可再回一句。
张汝霖觉得他此话在其他仆人面前说有些不妥,会引起其他下人的不满与谣言,便先左右探视,然后从容笑起,打着圆场似的——「害,我是见过这丫头做人做事如何的得体,若我是你,也定要疼惜他的,这样善解人意的小鬟,也难怪你这样为她考量。」
李献可乃点头。
这时,石复言:「反正,翠荷你且不必做越距事情便好,你是以前跟在二姑娘身边的老人,伺候公子,必不能懈怠与恣骄,可知道吗?」
「虽四哥儿器重你,但你与其他下人无异,有功自然奖有过必然罚,明白吗?」
石将手被的很紧,傲慢无比。本是作为主子一句十分平常的话,献可听了,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不似往常那般的沉默,直接便冲他面前的亲爹道:「不劳爹爹操心,荷儿在我身边五年多了,她温柔体贴,又低调明理,实无爹爹那般说的恣意无礼,还有,她是我的小鬟,我愿意偏疼她是我的事情,也从不曾将她当作下人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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