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恭,还有我们的儿女,此事败,完颜亮会将我们满门抄斩。」
完颜雍俯下身去,拉着她的双手,愤怒的双眼中满是泪波,双鬓的发丝杂乱的垂了下来——「但我不能让你去,不能。你不能受辱,不能。」
国妃铭旋,轻撒开他的手再拜:「大王,妾……不会受辱,妾一定不会让他得逞,妾想好了,待马车行出济南地,妾便寻时,自尽。」
「不可!」
「大王,妾自忠贞不二,若让我侍奉暴君,我宁可一死了之,如今形势所逼,大王,咱们刚蓄积的点点势力,万不可就此便暴露,这样下去的结果,不仅是大王,还有我们的孩子都将死无葬身之地,大王,就让我去吧!这样也只是我一人,可以保全整个国府。」
「我定不会给国府抹黑,给大王抹黑,我自珍重,必然以死殉节。」
她雨泪婆娑的双眼,在昏暗的灯光下闪闪发光,晶莹剔透的泪珠,悬在她纤细的睫毛上,他轻轻一碰,就掉了。
完颜雍,心如刀割,将她拥入怀中,颤抖的手揉搓着她的发,隐忍的泪,滴落在她的额前。
不一会,屋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再有人推门而入:「不可!娘娘,」是清雅走了进来,跪伏在完颜雍面前:「大王,不能让娘娘去。」..
「大王,娘娘,我想好了,请大王奏请官家与皇后以我代国妃前去皇宫!」
「你在说什么?」铭璇乃惊,却见她再说了下去。
「大王,娘娘是妻,是主母,妾是妾,妾通买卖而已,我代娘娘去宫中,说出去也必不会有人笑话,陛下若是见您这样奏请,可能也符了他的心意。这样既保全了娘娘,也保全了国府。」
她隐忍着,扬起头来,嘴角浮起一丝强挤出的笑容,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
「大王,妾自十三入府,确实是从没像个夫人的样子,娇纵任性,恣意妄为,惹了不少麻烦,而大王娘娘却待我如初,如今在这危难关头,理应是我报答主君主母恩情的时候了,娘娘金贵之躯,为大王诞育子女,是大王的发妻,便请大王谏请陛下让我前去。」
「荒唐,你身怀大肚,你疯了吗?这样你自己受辱,孩子生下来后,他又得承受多少侮辱?他是王嗣!」铭璇哭着,斥责着她。
「娘娘,我不会让他受辱的,我不会让他生下来,我是未生育过的人,如今这个孩子也只是与我缘浅罢了,大王若答
应谏请这事,妾就让太医开一副汤药来好好送这孩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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