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征着,在惜意的怀中:「惜意,你去替我找快一点的马车来,我不能停,我要赶上娘娘的马车,算我求你了,若再不赶上,她会死的!她会寻短见。」
「我求你了!算我求你,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赴死,求你了!惜意。」
而后她拉住张仅言的衣袖:「张大人,我在此求你了,求你了。」
仅言点点头,冷峻的面容上泛出怜惜之意,乃策马而去,消失在林中,大概一个时辰,便为她找来了一小马车,还为她寻到了民间的郎中为她熬了一副稳胎的药,喝完她便开始踏上征途。
几日的颠簸,夜以继日的赶路,第三日到达河北真定府,离京城还有大概五六日的路程,这路上她们拼命追赶,却始终赶不上那进宫的行队。
清雅已经熬的不行了,身子愈加虚弱,身上的衣衫也脏的不成样子,等走到一处草场,便打算于此停驻半个时辰。惜意就此机会,从远处街市的铺子里购了一张绒毛毯子塞到了马车里说:「娘子给,奴去远处街上的皮料坊买了一张暖和的毯子,您捂严实点,这段路到下午露水重,冷的很!」
清雅抬头接过毯子点点头。
「娘子,咱
们应当是再连赶一日的路,就能赶上娘娘的马车了,臣特地看了地上的车辙,翻出的是新泥,也没有过霜,此乃入京的最平稳的路,他们人多,自然会选择这条路。」
惜意冷的搓了搓手说:「娘子,很快我们便能救得娘娘了,臣和仅言商量过了,到时候我们偷偷劫了入宫的行列,我们带娘娘先逃到偏僻的地方躲一阵。」
清雅却摇摇头:「你们打算以武力解决此事,是不可取的,那是皇帝的军队,若如此国府必定遭受灭顶之灾……唯有,唯有我前去说好话,我便以身家性命乞求,让他们答应让我代娘娘去宫中,到时我便先入宫去求陛下,求他饶过娘娘,饶过国府,我便……以死相逼,只要能护国府周全。」
「娘子,可您委屈了自个,你若入宫,那陛下定要将您占为己有,可您还身怀……有孕。」
清雅仰着头,双眸清澈见底泪水纷涌而上——「这是我这几日,想到最好的法子了,我只能如此。我必定先救下国妃,若真发生了这样受辱之事,我必当不会苟活于世,自行了断了便是。」
「一个人,要保家族安全,还要保家门声誉,亦是进退两难尔!于我于娘娘,都是一样的境地。」
「娘子,您是个女子,为何要担下这样的大任,奴不忍心见你再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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