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娘子百折不回,坚如磐石,可事实我再坚强,我依然是个人,是个女子,普普通通的女子。」
「你心于我,便要霸占,你心于我,便是见了小李氏陷害我,而我只不过反击,你便要说我不懂事,歹毒心肠;是见了我那蠢货爹在我孕中将我打成那副模样,你无可奈何?」
「你心于我,便任由你那宠妃仆散香翎,尖酸刻薄挖苦我,算计我;任由你的长女辱骂诋毁我;你便见了我那样怀身大肚的,你不知道派些人去拦住国妃回来……」
「还要,好多事情呢!好多好多。都是让人心寒透的事情,那么完颜雍,你告诉我,什么是爱?什么是情意?」
「便是,使劲的伤害我吗?伤害我所有在乎的?」
「你说让我自由,可条条框框的规矩都是为我而定,我从来,没有成为你完颜雍的例外……」
她轻轻,将头上的首饰褪下,放在完颜雍的手中,再将外头的华服,里面的纱衣褪了去。她散下的发,沾在她的锁骨上,那样子亦是让你心动。
「完颜雍,这些华服,金银,我都不想要,我都不要,我想要我自己,我要你看清楚,我是个人,是个活生生的人。」
说完,只披了那放置在贵妃榻上的一条薄毯子在身上,坐在妆台的面前,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的身姿与容颜。
她自知,她已然不是那个姑娘,而是一个真正的女人,这些和她的身体上的变化也有很大关系,她之前未曾察觉到自己变的丰满了起来,那傲人挺立的身姿,正出现在铜镜当中。
完颜雍站的,看了她一会,而后便放下那些手中东西,走了出去。
她轻轻的,打开了一方木匣子,将铭璇临去那副七宝璎珞镯拿出,放在案子上。
完颜雍走出好久了,走到廊角,忽而看见了一棵石榴树上挂着的祈福木牌,他伸手去拉了一块,上面题着:「卜云嘉日,占亦良时。名汝曰俨,字汝求思。温恭朝夕,念兹在兹。尚想孔伋,庶其企而!厉夜生子,遽而求火。」
——这是陶潜的《命子》一诗,主要表达了诗人对子女的期盼。
完颜雍看到此,鼻子一酸。
回想这些年,李清雅未曾真正心里接纳过他,他许是也未曾真正的在乎过她的痛,只顾自己挣扎。而今,她是心心念念着这个孩子的降生,等来的却是一场空,放在哪个做母亲的身上,都是撕心裂肺的苦楚吧!
完颜雍心怀愧疚,实在是不愿弃她于不顾,便转身回来,轻轻走进屋去,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