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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长官看气度便知出身高贵,君之茶在于品,讲究的是香气、水质、环境、氛围、技艺,想的是静心、凝神、修身养性、人生哲理。而茶之于我,是苦尽甘来的人生,是真,是敬。”
余不乐笑着饮了两口,才悠然道:“在下生在首都圈,同样是北方,原本无有茶出产,无论是茶还是酒,对在下来说都只是喝水的一部分。无所谓春雨秋露,注入这一盏茶碗,还不都是水吗?只是世俗礼仪,约定俗成,不得不强作情怀,到让刘师长见笑了。”
“余长官这种说法倒也真实。可世人都说烹茶香胜酒,对坐细论文。饮茶早已经成为上流社会生活的标志,如何不遵守呢?”
“上古药经言‘茶苦而寒,阴中之阴,沉也,降也,最能降火。火为百病,火降则上清矣。然火有五次,有虚实。苦少壮胃健之人,心肺脾胃之火多盛,故与茶相宜。’又有说‘茶味甘苦,微寒无毒,去痰热,消宿食,利小便’等。
可见茶本为药,后为祭品,再有‘茶之用,非单功于药食,亦为款客之上需也’的记载,可见它的功用也是因时而变的。但是终究还不是一种饮品而已?既是约定之俗,又何必做雅俗之分,皆在人矣?”
“余先生高论。不过在下随读书不多,因喜茶也曾读过《茶经》,岂止人分雅俗,茶不也有高下吗?‘上者生烂石,中者生栎壤,下者生黄土。’一山之树,尚有贵贱之分,其生异,其性也异。”
“此皆人之所好也,未得茶之心。茶之于人何者为上?祭祀?饮食?入药还是待客?假设我今日来访先生,头风偏痛又或泄泻痢疾,任先生雨前、秋露,又岂如一盏苦丁?是其用也。”
“苦丁、苦丁。”刘冠楠喃喃道,没有继续发话。
“况且,奉茶待客,不在茶性,而在主心。今日先生以秋香待我,恕在下无状直言,尚不及在历阳岳父家一碗陈年桑叶。”余不乐笑着拱手赔罪。
刘冠楠忽然开怀大笑,“陈副官,吧烹水壶端上来,去他娘的秋香铁观音,来我们续饮我喝惯的金陵春,只要余长官莫怪去年的陈茶怠慢了贵客。”
余不乐笑笑:“客随主便。不过在下之前观摩了两式刀法变招,以刺击为主,久闻刘师长武学高才,能否由在下未婚妻演示,指教一二?”
“岂敢岂敢,可惜今夜无酒,不然少不得与余长官痛饮两杯。我们以茶代酒,盛饮……指教谈不上,早年我刚好也学过几招以刺为主的杀招,余长官大才,也要请你一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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