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瞎子!”她更加愤怒地说。
因为鬼话和不是鬼话的话,她被关押了五天。
和她一起打扫监狱卫生的是一些怪人。有的酷爱微笑,有的说在东神和鬼谷子背后都隐藏着天大的阴谋,有的早晚把自己兜里的几个硬币挨个数一遍,有不喜欢紫色和红色配在一起的画师,还有的既不喜欢紫色和红色,也不喜欢小鹿女头发的粉色。但小鹿女跟他们呆在一起,彼此之间倒并没闹出什么大的矛盾,以至于她被命令出去时,反而有些不适应。
她在宫殿外的城区又游荡了数日,朝森林折返。一只鸟忽然掠过她的头顶,之后化作人形站在她面前。
云中君把那块小晶体递在她眼前。
“不是。”小鹿女自动地说出一个她推测出即将听到的问题的答案。
云中君的眼睛轻轻动了一下,问了个另外的问题。
“是不是倒映出天空?”
小鹿女的目光在他眼睛和这块东西之间反复打转,犹豫自己选择哪个词语去回答。虽然选择是如此单一,但她几乎想到手心冒汗。就在这短短的一瞬,她既告知自己不能妥协,又被一种奇怪的力量牵引,认定只能说出一个字,而且那力量越来越强烈。
“是。”
“倒映出湖水。”
“是。”
“夏天、春天、秋天、冬天。云梦泽有四季。”
“是。”
“有光线穿过森林。现在。”
“是。”
“你有一只透明的鹿。”
“是。”
“我过去见过你。”
没有回音。云中君收回手。
“我看不见。”他说,“我是个睁眼瞎。”
“不是。”
时劲浪说出阿瑶的名字,仿佛一瞬间打开了青年的话匣子,青年说了很多自己的过往,大致和云中君的背景故事相差不大,而从他的描述里,时劲浪也明白了他的前世今生。
因为云中君双目失明,在战火连天之中,他和小鹿女阿瑶走散了,为了找到阿瑶,云中君踏遍了千山万水,可惜最终依旧没能找到心心相念的阿瑶,直到有一天,云中君来到了天堑山顶,在距离天空最近的地方,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那个声音告诉云中君,他生来便是带着神圣使命的,他需要守护神迹,直到那个天选之子的到来,作为守护的回报,他可以和那个心心相念的小鹿女再次重逢。
云中君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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