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纳西州,波本郡。
时值二月,气候还处于冬季,气温虽然不至于降到零度以下,让水面结冰,但是那若有若无的冬风,还是会给人们带来刺骨的寒冷。
天将入夜,两个刚刚认识的幸存者正围着一团篝火旁,缩着身子,有些发呆。
穿着一件毛衣,背着一个帆布背包的鲍勃,望着那跳跃的火焰陷入了回忆。
他曾是一个军医,年轻时跟随着军队参加过数次战争。
他见识过,自己的好友,自己的队员,明明昨天的时候还和自己谈人生谈理想,畅想着未来,今天却就在敌人的炮火,一瞬间被炸成碎片。
他也见识过,面对扔掉武器,投降的敌人时,自己这边的同伴因为仇恨和恐惧,化身成了魔鬼,使用残忍的手段虐杀了对方,甚至连尸体也不会放过。
他曾经在一天之内,和其他医生一起,医治过数以百计的伤兵,虽然那更像是屠夫的工作,不断用锯子锯掉别人坏死的四肢。
他曾经也被战友的鲜血和内脏包裹,从尸体堆中爬出来,各种体液浸湿了身上所有的衣衫。
退役之后,他一直以为自己曾经经历过最恐怖的地狱,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
直到,丧尸灾难爆发了,真正的地狱来了。
鲍勃黝黑的脸上带着自嘲式的笑容,说道:
“我不知道,我是幸运的,还是不幸的,灾难总是围绕在我身边,却从不主动伤害我。”
“这几年来,我已经跟随过六个团队了,到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活了下来。”
篝火的对面,一个身材苗条,本钱却非常雄厚的黑发女孩,抱住自己的侄女,手里拽着手枪,有些无语地看着,对面那个忽然唠叨个不停的黑人。
塔拉没想到,只是被逼无奈和姐姐侄女一起离开了固守三年的老家,刚刚出门就碰到这么多奇怪的幸存者。
就这操蛋的世界,谁还没有个悲惨往事呢?
就在上个月,姐妹两人还被迫无奈,用榔头敲死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嗯,不能这么说。
是被迫无奈,用榔头敲死了自己亲生父亲变成了丧尸。
这些心中的伤痛,是那么容易对别人诉说的吗?
况且大家根本就不熟,要不是一起碰到了那个所谓人联组织的搜救队员。
像他们这样陌生幸存者之间的相遇,大概率不是为了安全互相躲避,就是为了物资互相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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