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官治世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语。想那读书,只要头脑聪灵,名师引导,多少都能有些学问,可是这为官之道却是不同,博闻强记,心思活泛只是最末一条,更多的还是要能够察言观色,曲意逢合。徐才正却是个正直的性子,又没有什么背景,初入朝堂的时候不能适应还有人看重徐才正的才华,提点两句,时间长了众人看徐才正的确不是当官的材料,便也就每人搭理了,眼看着同入朝堂之人皆尽各自升迁,徐才正心中心灰意冷,最后去了国子监在国子司业的位置上,一连十几年,到如今年岁大了,无心致仕,便告老辞官,回了这高阳县富平乡中。
不要小看徐才正这个国子司业这个职位,要知道宰相门的门人前尚且是七品官,而徐才正这个正经八百的进士出身的京官更是堂堂的正六品官职,更是在国子监中教授学业,认得不少京中大员子弟,虽然如今已经告老还乡,可是拿了名贴送到京中各大府中,也决然不会吃了闭门羹。那高阳县的县令彭得然自持身份,不好当面迎接徐才正,便叫张大茂代替他在高阳县的官路上等待徐才正回乡。
张大茂得了吩咐,可不敢怠慢,张大茂斗大的字只能识得四五个,可是能够当上乡正,便是属于那种能够察言观色类型的,这高阳县一共就这么大,县令彭得然也不是瞎子,哪里还能不知道富平乡情况如何,可是张大茂睁着大眼说瞎话,彭得然还是装作饶有兴趣的听了半天,然后一拖再拖,一直把事情拖到了今日,在跟张大茂对话的言语之间,仿佛不经意之间,连续问起徐才正的情况三次,张大茂哪里还不知道徐才正什么心思。
就在前一天,彭得然还拍着张大茂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大茂啊,我虽然官级不大,可是也是有八品,更是已经掌管高阳县三年,你摸着良心说,我把高阳县治理的如何?”张大茂仔细回想一下,这个彭得然毕竟是读过书的,到任高阳县以来,虽然不能说是兢兢业业,可倒也算是勤勉,无有大功,可也无有大过,好在这几年里没有天灾人祸,故此高阳县发展的还算是不错。想归想,可是张大茂哪里敢这么说,嘴里不住的奉承道:“大人为官三年,励精图治,北抗契丹,内治万民,叫我等丰衣足食,安居乐业,可称是我们的父母官也。”彭得然听了摇头晃脑,自言自语道:“哎呀,你看我,原本是中原出身,本想着为民请命,故此来到边疆,可是辛劳三年,三年功劳却无人得知,我听闻那古人为官离任之时,万民相拥,还送有一柄万民伞,你说我既然有些功劳,怎么没有人送我一把呢,当然,若是文曲下凡,我不敢比,可是我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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