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天山国囚禁在这牢笼里。
前有天山国施难,后有广凛国虎视眈眈想要吞并。
陛下如今年老色衰,六十多岁不肯易位,到时民怨四起,少不了一场血雨腥风。二十年前,易子而食之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阿忠啊,天山国势在必得。
如今我已不是四十年前的砦县县令,可保护百姓的安危,一直是我此生最大的使命。
行错一步都不行!”
“哎哎哎,是孩儿愚钝。”朱继忠有些自责,又让他爹想起了往事,他自责地道:“儿子都听爹的安排,您身子骨不好,快回屋去歇着吧!”
朱朝章这才叹着气回了屋,脑海里那些挥之不去的残忍画面,今晚怕是彻夜难眠了。
入冬的清晨,灰蒙蒙亮便已是辰时中旬。
朱朝章和朱继忠裹着厚厚的棉袄,踩着露水,抵达旺村村长庄大禾家门前,头顶已经被露水打湿。
“叩叩叩”,朱继忠上前敲响了眼前的农家小院。
“请问这里可是旺村村长庄大禾家,我们是隔壁半月坡村的,这是我爹,朱村长。”
来开门的是庄大禾的儿子,与朱继忠年龄相仿,咋一听是隔壁半月坡村的村长,赶忙迎进了小院。
“二位见笑,入冬后我家老爷子身子骨一日不比一日,眼下尚未晨起,二位贵客可曾用早食?若是不嫌弃,用点?”
村里人大多好客,这话不过是客套话,在这粮食匮乏的年代,懂事明理的人一般不会随意在别人家里用食。
朱朝章放眼望去,那桌面上摆着一盆地瓜稀饭,稀饭真的稀,有几块地瓜和几粒米一眼就能洞穿。
村长家都如此,可见旺村其余村民的生活更是拮据。
“太客气了,我们在家中已用过早食了。”
对方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家里条件不好,让二位见笑了。”
说话间,一位拄着拐杖的老者,被少年扶着走了出来,走几步咳几声,那咳嗽的声音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胸腔,让人狠狠地揪住。
庄大禾饮过一碗热水,面露歉意道:“不知朱老弟前来,有失远迎。二位这般早过来,定是有什么急事!都怪老头子贪睡,别耽误了两人的大事才好。”
“老兄这说的哪里话,是我等不知礼数,若有冒犯,还望见谅。”
庄大禾连忙接话道:“这几个月我旺村还仰赖半月坡村给口饭吃,怎就冒犯,若不是我身子不好,早就登门拜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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