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叹了口气,说:“还是你想的周到,我们死了不要紧,可却苦了这孩子了。”
女子又说:“咱这算好的了,你看贤阳街东头那李家……哎,要不是他们家非得问个明白,也不会落到那种下场。”
男子说:“是啊,一家子就这么一夜之间被灭门……”
女子闻言大惊失色,又连连轻声“嘘”了一下,忙低声说:“不可提啊,你就是这般傻愣,不知道啥时候咱也那样了你才罢休?”
男子忙道歉说:“是是,孩儿他娘说的是,你看我这嘴,不说了,孩子喝饱了么?给我抱抱,哎呦,你看,他笑了。”
随后传来那女子低低的笑声,说:“说实话,我现在有点羡慕这小子了,像他这样啥也不懂,也挺好!”
林弈两根烟已经抽完,将烟头扔进下水道,心中不禁想着:“是啊,要是什么也不知道,我现在会在哪里?”
又听了听门里的声音,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内容,于是不再停留,抬脚便走。
从那对夫妇口中,他听到了一个信息,那就是“贤阳街东头李家被灭门”,其余的自是没有听到。但他好奇为何此二人谈到这事就闭口不言,似是在害怕什么,具体如何,还得亲自前去查看。
路上,他掏出两把手枪,习惯性地查看了一下枪里的子弹,又伸手探了探腰间的几个弹夹。
自从冥殿分堂里出来后,他早已重新装满了子弹,这点事对他来说已经是小事了。又查看了一下衣服里的两柄匕首,确保一切无误之后,这才警惕缓步地朝贤阳街走去。
路上依旧无人,只有耳畔时不时窸窸窣窣的微风之声,路旁绿化带里的草木因风而哗哗作响,时而几片树叶被卷起,又落下,这一切都在林弈的注意力范围。
走在贤阳街上,走过一家一户,偶尔都能听到门里有人说话的声音,但是说的内容都无关紧要,因此林弈并未停留,径直朝着街东头走去。
片刻后,只觉得有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气氛袭来,一瞥眼间,只见路边一家的门乃是虚掩着的。
他这一路走来,所途经的任何一家,家门皆是紧闭,门中有人谈话,但眼前这一家非但门未紧闭,且无人于门内说话,一股死气沉沉的模样。
正想迈步上前去推门,忽听得前方岔口处铃声叮啷作响。
林弈不得不闪身到墙后隐蔽起来,心想有谁会如此行径,简直是与那些闭门不出之人完全相反,正纳闷间,只见四人推着一物缓步走出岔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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