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听了不由就要劝说道,“师父在的时候,多次夸说你机灵,有悟性,又让你于日常事务中去磨练,如今也不过是多接触一些会众,无非就是多为他们讲说经法,于世俗人情之上倒也无须过多引导,只要不失道义即可。怎么还没做事反倒先自己怯了?这可不是你的本来性情!----当初你却是如何果敢来?----师父也曾说我:‘度你出家修道,却并非只是为了带你去经书之中躲清静,传道、弘道倒是不可推辞之重任,小则为道,大则为民。’----师弟如今若只是宥于清静独修,难道却不是有愧于当初师父全心传承的苦心?”说到此处,马钰的情绪不由颇有些激动,声音不由就激昂了起来。
“师兄见教得是。”邱处机是把马钰当师父一般看待,此时听他数说心里不由有些惶恐,他自己原也有一番雄心壮志,当初在三官面前更是发下了“要度尽天下人”的宏愿,只是那却是“以后”要做的事情,现在要开始做嘛,于自己看来却为时过早。尤其是一想到要面对不同世态的会众,还是会觉得自己有这样那样的欠缺,不敢贸然就接手过来。
邱处机这样想着,心里觉得师兄此时提出此事来实在是为难自己,“师兄一向通情达理,他原本应该再多给我一些时间的。”他想道,抬头看看此时马钰变得颇为严峻的脸色,这话却实在不敢说出口去,因此两人一直向前走了很长一段路,谁都没有说话。
过了良久,邱处机才又慢慢说道:“师兄,想是我在磻溪清静久了,那出世的清静与这入世的练达却不能相提并论,如今入世却总需要一个过程。”他尽量把口气放和缓了说道,“我也知道要让自己历练,不过,真要一下子就接手这么庞大的事务,还真有些力不从心。”说完,又偷偷看了看马钰,只希望他能就此答应再亲自掌管一段时间会中的事务,自己也好多在旁观摩学习。
“凡事当然需要有个过程,我也不是要你马上就接手过去,不过你我本是师父的第一代弟子,于此事务之上就算是勉为其难,也要担待起来。----你正是年轻精力健旺之时,此时不磨练又到什么时候磨练去?”马钰的脸色却并未放和缓来,让邱处机看了觉得有如师父威严地站在跟前一样,“吕道安终究是第二代弟子,你我不担此重任,难道只交由他们去承担?”
马钰一边走一边又细细交待道:“不过,吕道安于此间操持事务已久,他却原本人情练达,这方面你倒尽可交付于他,你只管专心传道讲经就是。”马钰说道,“再说,我现在只是有此打算,距离出龙门山还有一段日子,你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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