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当地人质朴惯了。”邱处机答道,他虽然心中也微感诧异,不过他知道不了解当地情况实在就不好随便猜测,尤其是此时越来越接近镇子,来往行人多了,两个人互相说话就更应注意。他知道杜大成一向说话只管自己痛快,少年性情或可原谅,他却不能不稳住自己,以免出言不慎惹出是非来。看看此时杜大成仍然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不由又提醒杜大成道:“这些人看起来穷苦自然是穷苦,但是么,我们怎么能任意说别人像要饭的?”
“哦,”杜大成摸摸头,笑道:“师叔,我一向是信口胡说惯了的!”
“你在龙门山,在重阳会,和师兄弟们胡说也就算了,他们原都是修道之人,又都能够容得你去,不和你计较;如今出得山来,却要多加谨慎,不要因为言语冲撞了人。以后若真要从军么,这一节却更不得不谨小慎微!”邱处机嘱咐道,军营之中又岂是那么好厮混的,说不得更要谨言慎行才能生存。
“师叔,我记住了,我知道师叔说这些原都是为了我好。”杜大成缓缓说道,样子极其严肃:“我娘也说过,祸从口出,只是我一直管不住自己,以后我多加注意也就是了。”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走,不知不觉就又走出一二里地去,这时看到前方茂密的树木之中出现了一座石桥,过了石桥能够看到树木掩映之中有一个村落。
“师叔,你瞧,这有字!”杜大成一边走一边打量,突然就往桥头的一块石碑上一指:“黄门桥----这就是黄门桥了。”
“却不知道那乔家庄在什么方向?”邱处机抬眼四望,看着不远处的村庄问道。
“我到前面去问问。”杜大成说完大踏步地向桥的那头走去,桥头之上正有一个汉子背了一把锄头向前慢悠悠地走着,看那人的衣着和这一路上所见的人大致相似,也是衣衫颇为破旧,脸上神情更透着些木然。
杜大成走过去,拱手问道:“大叔,请问到乔家庄怎么走?”
“再往前走。过了这黄门桥镇就是了。”那汉子懒懒地看了杜大成一眼,用手向前一指说道。杜大成道过了谢转身就走,那汉子却又拦住问道:“小道长,不是我多嘴,如今那乔家庄可没有多少人住了,不知道你要找谁呀?”
“怎么会没有人住,那些村民不都住在村中吗?”杜大成奇怪地问道。
“唉,一看你就是远道来的,”那汉子苦着一张脸说道,“这几年兵荒马乱的,尤其是我们黄门桥这个地方,别说官兵来来往往不让人安生,就是那山里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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