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闷又热,好不难受!”
“放松,放松!”邱处机轻轻伸出手去按在杜大成的肩膀之上,轻声说道:“你常说要做大事的,难道却抵挡不了自身里的一点热吗?”
“这却实在不好抵挡!”杜大成被邱处机只轻轻一按,不由坐在床上,虽然仍然觉得热得透不过气来,他却也知道师叔所言非虚,只好听话地在床上躺下来,想要按照师叔说的闭目养神,不过终究是静不下来,偶尔总忍不住要翻身坐起来,不断地抓挠着身体,显然体内的热劲未过,他虽然不再多说,却也是在尽力忍耐着。
“呵呵,我还没见过杜师弟生病时的样子,以前总以为杜师弟定然是铮铮铁汉,今天见着了,却原来也不是。”这时宜迟笑道。
“师兄你以前以为的当然是对的!现在怎么却又说我不是铁汉?”杜大成正百无聊赖地抵抗着体内的热气,此时听宜迟笑自己,不由说道。
“如果是铁汉,别说是热,就是身体再痛,心里再苦,也定然是默默地承受着的。”宜迟嘻嘻一笑说道,“却哪有像你这样,一个劲儿地喊来喊去的!----你又见过哪个英雄好汉在受了伤之后,只是不住口地喊疼的?”
“疼我倒能忍,不过这热却实在难以忍受!”杜大成转着眼睛给自己想借口。
“嘻,热也好,痛也好,难道不都是身体的感觉?难道痛反倒比热更好承受么?”宜迟说道,“就譬如‘色’字,我们修道之人讲究的原本是戒色,那色字又当如何解,若只说是美色,就只是戒美女,那平常样子的却不叫作色,可以不戒的吗?”
听宜迟这么一说,旁边的吕道安也不由含了笑去看杜大成,看他如何反应。
“宜迟师兄,你在说什么色?”杜大成一时不知如何反驳,只得低声说道,“师兄,我只知空,却不知色!”
“哦,原来我却讲得多了!”宜迟一愣,这才想到杜大成年纪还小,或许还真不知道“色”的含义。
没想到杜大成却又捂着肚子坐了起来,“我最知道的却是我的腹中空空,可是却还是要……”说着却又迅捷地向外跑去,原来又去了茅厕。
如是者几次,杜大成在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里竟然跑了五六次厕所,这才安定下来,此时虽然腹中空空,不过脸上的神色却见好,不仅原来青白的颜色完全消失了,就连刚才那酡红也逐渐淡去,到了傍晚时分,果然身体就觉得冷了起来,这时邱处机又给他吃了第二次药丸,这次药丸只吃了三粒,服过之后,杜大成居然能够安然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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