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这样说,”这时于士焕说道,“人常说‘龙生龙,凤生凤’,杜大成的爹是土匪,他又能成为什么样的好人?”
“哦?”邱处机看着于士焕说道,“士焕,你倒还有这一番说辞。我来问你,你的父亲想必也是出家修道之人?”
“师叔,这怎么可能?我父亲若是出家,却又怎么能够娶妻生子?”于士焕脸上一红说道,“我们家就在这山外,原本是祖祖辈辈以农为生,我是在镇上听到师父说道,心中仰慕,所以才来到这重阳会拜师修道。”
“你可以慕道而修,却为什么相信杜大成只会子承父业,定然不能成为什么好人?”邱处机问道。
“这个……”于士焕原本以为这个师叔看上去面色和善,此时只消和他说上几句,他定然也不会多加干涉,说不定就放自己和冯玉恒去追赶杜大成了,不过此时一看,邱处机却只是和他们侃侃而谈,一点儿都没有就此放行的意思,不由脸色微微一变,说道:“看师叔的意思,是不想让我们出山去了?”
“我让你们出山如何,不让却又怎样?”邱处机仍然不急不慢地说道。
“师叔,我家和这山中的土匪原本有血海深仇,这么多年我原不知道杜大成家是土匪,这时既然知道了又怎么能轻易就放过了他?”这时冯玉恒悲愤交加,眼睛里几乎就要急得流下泪来:“还请师叔放我们过去,等我们报了仇再来感谢师叔!”
“师叔,请放行!”那于士焕此时虽然双手一拱向邱处机施礼,眼中却流露出几分狠意来,直直地盯着邱处机,好像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意思。
邱处机听冯玉恒说得悲切,言语上却仍然恭敬,不由多看了他两眼,又看于士焕拉开了架势,颇有马上就要大动干戈的意思,当时也并不多说话,只是目光四顾,最后却转向宜迟,将下巴朝不远处点了一点,问道:“宜迟,你看那块石头可眼熟吗?”
宜迟不解其意,目光只得随着邱处机看向旁边的一块石头,不由陪着笑说道:“师叔,这山里的石头可不是都长得一样?我却看不出眼熟还是眼生。”
“我看它却眼熟得很,”邱处机笑道,“记得刚来这龙门山时,我晚上出门看不大清路,一不留神却被一块石头绊倒了,那时我对这山中的地形原不熟悉,当时一跤跌下去忍不住连着翻了好几个跟头,却差点翻到河中去,你说却是不是这石头险些害了我的性命?如今我看这石头十分眼熟,想必那晚就是它害得我摔跤,我此时如果不报了当时之仇,你说却会不会被人嘲笑软弱可欺?”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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