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近了两步,才听到宜迟师兄在说:‘治大国若烹小鲜,却不知道我烹小鲜也有治大国的态度。杜师弟说我只适合做小事,却不知道这小事却也不好做。就譬如这么普通的一道菜,总要考虑到切菜时的美观,炒菜时的火候、调制时的合宜吧?哪一道工序都不能马虎是不是?’当时我想,怪不得我吃宜迟师兄做的菜都觉得清新可口,却原来师兄在做的时候果然都在给它们念经。”杜凌之说到这儿,又笑道:“所以平时我并不曾听宜迟师兄论道,只是那会儿听了那么两句,不过我看这应该是论道、行道合一了吧?”
“那自然是。”邱处机点了点头说道。
“所以在我看来,宜迟师兄虽然平时寡言少语,不过他若是论起道来,恐怕在我们这些人中也是佼佼者了。”杜凌之说着把大拇指一挑,脸上露出几分欣羡的表情。
“嗯,所以刚才宜迟说的他在读经之时觉得‘自胜’更为重要,可是大家却有没有意识到,在他‘自胜’的过程中,其实就是在提高、完善自己,这样做的结果是不是也在不知不觉之中战胜了别人?”邱处机问道,“你们大家如果有谁不服气的,不妨下课之后和宜迟试着辩论辩论,看看可有几个人此时能够胜过他去?”
邱处机这番话一出口,旁边当时就有几个年轻弟子跃跃欲试,把宜迟慌得直摇手:“我哪有时间和你们辩论?我总要先忙完斋堂里的活才行!”
说到这里,邱处机不由把目光投向冯玉恒看他是何反应,此时冯玉恒正两只眼睛专注地看着邱处机,看那样子听得正专心,好似一时倒没有想别的事。邱处机想道:“如果每次听经他都能如此用心,进益明显的话,心性渐渐发生转变,自然会慢慢放下过往的许多事。”
这样一想又看向于士焕,于士焕却正皱着眉头思索,看样子一时倒不大理解。
邱处机于是又继续讲了下去,此时他又想起了自己刚进龙门山时遇到杜大成的情形,心中自然对“自胜者”与“胜人者”有了更深刻的体会,不免就多举了几个例子来让大家好好体会两者之间的区别,和不同做法会引起的不同后果。
几个实例讲完,邱处机看看大家兴致不减,而且彼此之间的讨论反倒更热烈起来,不由说道:“今天我就讲到这里,大家不妨课后多做思考,互相沟通,当然我也更希望你们能够切身行道,将修道贯穿到自己的行为和生活之中去。”
“是!”众位弟子齐声称是,话音未了,有几个平时和宜迟关系不错的年长师兄已经向宜迟跑了过去,围住宜迟,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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