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怔住了,他看了看吴奎狰狞绝望的脸,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刀刃,一时间,懊悔、痛恨、震惊、悲悯,无数种情感涌上他的心头,一通稀里糊涂的乱炖后,令他一时间头脑一片空白。
寒风夹杂着冰雪,透过屋门席卷而至,顷刻之间,迷魂的毒雾、呛鼻的烟雾已是消失得一干二净。
辨认出四面八方的苏惜雪抹了一把眼泪,毫不犹豫地跑过来,推开了已然成为一具尸体的吴奎,看向肖?急切地问道:
“阿?,你怎么样?”
她的眼睛立刻停留在了肖?那只被咬得血肉模糊的手掌上,眼泪,又止不住地流淌了下来。
谁知肖?却摇摇头,缓缓坐起身来,面无表情地道:
“放心,我没事。”
他坐在冷风之中,怔了好一会儿,这才似乎缓过一点神来。他看了一眼吴奎,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的刀刃,终究还是长叹一声,像个孩子一般,掩面而泣……
……
吴妹玲终究是没有带着援兵回来,死不瞑目的吴奎也是终究没能回过气来。
肖?在后院给他挖了一个大坑,将遗体简单,而又庄重的埋葬了下去。
被踢飞的门板终于是在几丈之外的一颗矮树下找到了,当苏惜雪和肖?合力掩上屋门时,大堂内已是积了厚厚的一层冰雪,看样子这突如其来的暴风雪,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了。
肖?壮着胆子走进了酒馆的后厨,尽管心中早有准备,但是还是被眼前的场景吓出了一身冷汗:
四处都是凝固发黑的血迹,带血的长锯和屠刀草草的挂在墙壁之上;厨房的角落里,堆着数不清的尸骸和人骨,粘连着皮肉的骨头;一颗颗人头,珍藏品一般排列在橱柜之上,没有一个饶表情是不令人感到恐惧的。
荒寒之地的保鲜十分到位,肖?只是草草的看了一眼,就能想出他们临死之前感受到的绝望和痛苦。
墙根处排列着十几只大瓦坛子,层层卤水之下,全是形态狰狞的“白肉”,散发着诱人而又恶寒的气味。
而肖?此行的目标,年迈的老车夫,则是被绑住了手脚、缚住了口鼻,大睁着两只被挖空的眼窝躺倒在厨房的砧板上,已然气绝。被肢解得手脚分离的他,已然早早的没了气息。
肖?强忍着胃中的翻江倒海,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后厨,看着在屋外好奇徘徊张望的苏惜雪,终究还是摇了摇头,制止了她想进去看看的念头。
吸入了太多迷魂香的张龙郭虎,性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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