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未知他不已,也总偷偷给他塞些银子,可他每每见到辛未,也不接银子,只看着她傻笑,重复喊着:“阿姊。”
今日辛员外有事出门,辛未去厨房取了些点心,带着一个贴身婢女去了住在后院偏房里的辛灯。她因着父亲管教和束缚,已有三个月未见辛灯了,也不知道他过得如何。
“嬷嬷,是我。”辛未敲了敲门,柔声道,奶妈看见辛未来了忙不迭就要下跪,辛未扶起她,笑道:“都和嬷嬷说了不下百回,见了我不用行礼,这里又没有外人,看来嬷嬷真的是老了,记性也差了许多。”
“小姐教训的是教训的是。”奶妈引着辛未进了屋,指了指狭隘房间里面一处用布帘子隔着的地方,压低了声音,“阿灯这几日发了烧,如今刚睡下,小姐你过去看看吧。这傻孩子烧糊涂了,见着我还以为是你,拉着不放,这不您可算是来了。”
辛未放下手里的食盒,“什么?阿灯病了?这事我为什么不知道。”
奶妈不敢看辛未的眼睛,只是局促道:“是老身没用,没有照顾好这孩子,小姐要罚便罚吧,老身绝无怨言。”
辛未沉默了片刻,奶妈的意思她知道,弟弟如今被父亲抛弃,就是个府里的杂役,杂役的生死有谁顾得到?奶妈年纪大了,地位也低了,若是去前院寻自己,只怕门都没进就被扫出来了。
思及此处,她握了握奶妈的手,柔声劝慰道:“不怪您,我知道,这都是父亲的意思。”
说罢,她便掀开了帘子,床上的辛灯烧得脸通红,不断冒汗。已是数九寒冬,他却只着了一件薄棉袄,还打着许多补丁,被子也是几层薄布叠成的,根本就不御寒。
辛未攥紧辛灯的手,柔声唤道:“阿灯,是阿姊,阿姊来了。”
床上的人猛然睁开眼,瞧见带着面前浅淡笑容的女子,手指僵了僵想要抽出来,他是个傻子,不配和姐姐接触,可动了动,贪恋手里的温暖,他还是没抽出来,身子往辛未身边靠了靠,闷在她的膝盖上,良久,哭出了声,“阿姊好久没来了,我以为阿姊不要我了呜呜呜呜。”
“阿姊不会丢下灯灯的。”辛未摸着他的头哄他,见他渐渐睡熟了方才起身。
“嬷嬷,这些银子你拿着。”辛未吩咐身旁的婢女将早就包好的信封塞给嬷嬷,“父亲在账方面管得很严,我偷偷攒了些,您看看够不够,如今天气凉了,是时候该添置些棉被,阿灯个头也
长了不少,从前的衣服我看着不合身,再去买些吧。还有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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