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之转眸冷淡看云欲晚一眼,视线又看似凉薄不在意地转回去:
“已经请了合适的设计师,没必要大费周折,她不适合在银行工作。”
他说话太薄情,一点面子不给,赵琴一时口不择言:“港生,你妹妹的画画真的画得很好,你以前也很喜欢画画的,妹妹肯定和你会有很多共同语言。”
话音一落,赵琴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
站在她身后的王妈都皱起一张老脸。
温仰之略微调整坐姿,往后靠了一点,但眼睛始终定定看着赵琴:“共同语言?”
那眼神很平静,却有不怒自威的上位感,但看得赵琴都心里发虚。
十年前,是他们打断了港生的腿。
现在却为了让他和别的孩子相处好,用他喜欢画画来说事。
港生该有多寒心。
共同语言,从他开始断掉学艺术的路子之后,就再也没碰过画笔,怎么还会有共同语言。
儿子现在已经完全不喜欢画画了,又怎么会喜欢一个画画的人?
她想帮忙的,怎么帮了倒忙。
温渭看情况成僵局,儿子那么不愿意接受婉仪的女儿,暗自叹息自己没有处理好孩子们的关系,以至于港生现在这么讨厌欲晚。
要是当时欲晚来家里,他就让港生陪着妹妹教妹妹人情世故,多出席一些宴会多一起走动,怎么会成今天这个样子。
他也恨自己狭隘,当年如果坦坦荡荡说明白是把欲晚当成亲女儿养的,而不是粉饰太平说寄养到成年,港生对欲晚的态度就不会那么随便,整整七年,说不定早就已经磨合过培养出兄妹情谊了。
温渭终于发话:“就让妹妹历练历练,你妹妹见人少,也需要作品在国内打响名号,让妹妹去银行待两天吧。”
温渭和赵琴不同,温渭安排谁进银行不用看温仰之的面子,哪怕温仰之不同意,云欲晚也进定了。
但温渭的态度软和,有向温仰之征求意见的意思。
温仰之终于疏离开口:“一个画手的事,没必要征求我的意见。”
乍一听事不关己,可琢磨下来,温渭夫妇只觉得他言语之间的轻蔑感薄淡,像是对他们强逼他接受云欲晚这件事觉得可笑,直到现在还违逆他的本心,但又懒得和他们计较了,因为他们一直都是这样,已经对他们失望。
但无论如何,这都是同意了。
赵琴急于求成,得寸进尺:“刚好你那儿离温氏近,妹妹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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