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直觉不是因为项链而已:
“为什么不想和我待在一起?”
她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眼泪滴在他衣领上,就这么僵持着,过了好一会儿,她的声音平静了,胸中痛苦又委屈的波涛完全停歇,
“没什么,你让我自己待会儿吧。”
他松开她,她毫不回头,孤身上楼。
温仰之跟上去,发现她坐在阳台上,像是很疲惫,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头侧着靠在自己膝盖上。
像是无人可依靠,只能以蜷缩的姿势靠着自己。
她在阳台上坐了一会儿,他以为她睡着了要去抱她的时候,她却起身,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清瘦的身体在夜风中孑立。
她路过他,就好像没看见他。
径直拿了衣服去洗澡。
她刚脱掉外衣,温仰之忽然敲门。
她把正在预热的花洒水略微调小:“怎么了?”
温仰之却直接打开门,脱掉外套随手扔在洗手池里,开始解衬衣的扣子,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
“一起洗。”
云欲晚连忙拉上隔水的玻璃门:“你出去。”
温仰之面无表情将门拉开。
云欲晚拿花洒喷他,滋得他笔挺的正装上都是水珠,衬衣湿透地贴着他的身体,水滴顺着他墨黑的短发往下流,划过他浓郁英挺的面容,他却从后面抱住她,将她裹在怀里。
云欲晚挣扎:“我没说要和你一起洗。”
她浑身湿透,温仰之的衬衣也是湿的,可温度却灼人,宽厚的手臂将她箍在怀里,紧紧抱着她。
水流从他高昂的鼻梁和清厉下巴落下。
不是不可以,但不应该是现在这种时候,如果刚看到周斐戴那条项链,他马上就上来解释跟着她,那她今晚会很高兴,可是现在不是事发那一刻。
温暖的怀抱圈着她,她有片刻的安心,感受得到他的在乎,也知道自己一刀切断是违背事实的,他的真心她实际上看到过。
强烈的接触与温度,证明着她确实实质地有被注意。
但她不想让自己被麻痹,忽略自己的伤口,只是哽咽:“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我根本就感觉不到你爱我。”
“我错了,你要什么?我现在给你。”温仰之的声音极低。
她都不敢想温仰之会和她认错。
云欲晚只是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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