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过衣服了,以前还是妈妈会搭好第二天她上学穿的衣服,摆在她的床头。
她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徐徐缓缓的,像小溪流很安谧地流过山间。
琴姨…琴姨给她搭衣服。
好奇怪啊。
赵琴有意旁敲侧击,想试探一下他们关系有无转圜:“你和你哥哥在晚宴上聊得开不开心?”
温仰之的手摁在她心脏的位置,身体上的感觉如触电,云欲晚忍着,声音发闷:
“挺好的,港生哥哥对我很好。”
温仰之垂眸看着她,像是奖励一样摸摸她的脸颊。
赵琴有些意外,但转念一想,大概是温仰之在身边,云欲晚不好说温仰之对她怎么样。
就算要看港生脸色,也只能这么答她。
这么一想就合理了。
果然他们的关系还是势如水火。
而此刻势如水火水深火热的两个人贴身搂抱着。
听赵琴有意说给温仰之听:“我让王妈给你配了燕窝蜜枣粥,还放了点中药,材料都准备着,等你回来可以喝。”
“好。”云欲晚应声,但是声音不自觉地迟钝,“谢谢阿姨。”
温仰之直接挂掉电话,一下又让她回到现实中。
他的手游上来,云欲晚像无法控制自己娇憨感的动物幼崽一样,下巴下压,明明她什么都知道,大眼睛却黑白分明好像什么都不懂一样看着他:
“你要干嘛?”
他抽散她背后的系带,低声:“哄你睡觉。”
全景玻璃露台上的凌霄花颤了颤。
云欲晚第二天起床时,就看见温仰之穿着睡衣站在外面露台上,握着修枝剪,利落剪掉一根粗枝,一点都没有偏移,留下整齐的断口。
一刀,剪掉了这株植物的所有生长劣势。
她没教过他去蘖疏枝,他却剪得这么干净,不留杂枝。
云欲晚有些惊讶。
原来他会。
风格和她完全不一样,如果换成她修,她会精致地修上十几分钟,修到好看又健康。
温仰之只对准乱七八糟枝条里最恶劣那一枝,哪怕会错修掉一点不应该修掉的,但已经根除问题。
冷淡的作风一如其人。
看着他剪完将剪刀随意搭在阳台桌上,不知道给谁发消息。
少了那些错乱的枝条,房间里明亮多了,阳光不被遮挡得那么多,云欲晚的炸毛都被照耀得根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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