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酥软,她伸了个懒腰。
像是柴犬伸懒腰一样,江应聿在后面看见她小拳攥紧上扬,伸到了座椅靠背上方,然后又往一边倾下去。
他生出想握住她手腕接住她的想法,在后面不自觉地浅笑,觉得她可爱。
飞机落地,从接驳车出来,江应聿替她拿到行李箱,帮她拉着,看云欲晚迷蒙不清地走,他的手隔空环过她肩膀,去轻轻拍拍她另一边的肩膀,手臂没有碰到她。
云欲晚往那边看,空无一人,左右看,看到江应聿才反应过来,她无奈笑了笑。
江应聿拿Uber打了车,等车的时候弯下腰轻声问她:
“我在伦敦孤立无援,能蹭住一晚吗?”
如果是之前,住一晚有什么问题?
毕竟江应聿是她的朋友,房间多得很,而且还在她伦敦的房子里吃过饭。
但现在,江应聿刚刚和她表了白。
迟疑片刻,她对上江应聿清亮的眼睛:“好。”
到别墅的时候,伦敦别墅的管家很惊讶她会回来,因为她基本半年才来一次。
而且这次还没提前通知,甚至是带着人的。
但好歹是专业的,马上就安排好房间。
两个人洗完澡,下楼吃饭的时候,云欲晚忽然道:“我想去比利时。”
江应聿当然会应她:“我陪你。”
她不清不楚道:“正好。”
这是离开上海以来,她对他的第一次肯定。
“什么正好?”江应聿温声问。
她仿佛没事人:“我有棵树,在比利时,需要你帮我一起挖一下。”
比利时的别墅中,那棵被养得植体丰盈,树高叶红的蓑衣枫。
云欲晚亲手施肥打针,捡过它土里每一颗石子,曾经视若珍宝的枫树。
原来一早就暗示了一切。
蓑衣枫的树语是退缩的爱意。
退缩的爱意。
怎么会这么刚好,天上地下还有任何植物比它合适形容温仰之?
有些人,从开始就在退缩,负不起她的责任,也给不了她未来。
却一直没有说过,就任凭她与他发展,如果不是她看出问题来了,也许都不打算说。
她视若珍宝的那棵蓑衣枫,其实只是不切实际的妄想,早就应该挖断送走。
第一次见到他就在蓑衣枫下,并不是什么好的寓意。
云欲晚低着头,江应聿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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