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沉重地说给他听:“npd患者体验过人际关系上的创伤,比如与父母长期分离等,这种源由会导致因为孤立无援,打心底里觉得自己爱自己才是安全的,所以npd患者全心全意的爱,只会有一次。”
就是她曾经爱温仰之的这一次。
曾经。
唯一一次。
耳边如同嗡嗡作响,江鉴清的声音传来,似乎都带着断线的雪花点:
“她现在如果还在乎你,她应该是和你对峙,在你接近的时候歇斯底里地和你要一个答案,向你又克制又痛苦地发泄,而不是和你像以前一样亲密,不需要你任何解释,就像是她随便认识的一夜情对象。”
温仰之这个傻瓜,还以为一切回到了最初。
温仰之突然意识到什么:“先挂了。”
电话迅速被掐断,江鉴清暗暗摇头。
在什么事情上都精明,偏偏在云欲晚的事情上犯糊涂。
温仰之从来没有这么害怕,甚至跌跌撞撞下楼,下楼跑得太急,磕到了有旧伤的左腿膝盖,但他不管不顾地下楼,脚步声碗碟声吵杂的楼下却没有云欲晚的身影。
只有佣人和管家在忙。
他叫住管家问:“Camilla去哪儿?”
管家Ayanna黑粗的手拿着一叠盘子:“Millie?”
她觉得奇怪,这位自称未婚夫的先生居然会不知道:“Millie走了啊,她说有事情要忙,和另一位先生一起出去了。”
但楼下一直喧闹,他以为她一直在楼下,竟然离开了。
温仰之从未有过的着急:“她有没有说去哪里?”
Ayanna耸耸肩:“没有,只是说可能要一段时间。”
他深邃的眉眼泛着沉重的波光,似乎马上要被漩涡吸进去,此刻膝盖的痛才涌上来,痛得钻心,腿竟然发软,只怕走几步就要跌倒。
他脚步迟钝走出去,站在门口,却发现院子中间那棵树被挖走了。
剩下一个大洞留在院子中央。
空而深,像是心脏被挖出一个血洞,看得出来挖得很急,有些树根还残留在地上,还有未曾扫去的落叶,血红色的落叶戚惶一地,在最应该盛开的秋天,被连根挖起。
Ayanna跟着出来,怕这个男人因为Millie带其他男人走了而想不开。
看他看着那棵树,她自然而然聊起来:
“以前Millie很喜欢这棵树的,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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