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蒙蒙亮,宋妍妤身心俱疲,由素钰伺候着躺下却怎么都睡不着。
“小姐,快别想了,瞧苏姑娘的模样,解毒并不难,小姐为了腹中胎儿,还是好好休息才是。”
宋妍妤闭了闭眼,叹道,“我并不是担心这个,只是后怕不知是谁给我下毒。”
“方才苏姑娘说,下毒之人应当是三个月前开始动的手。”
“三个月前……”正是她重生回来的时候,宋妍妤越想越觉心惊胆战,可那人在暗她在明,本就防不胜防。
她默了片刻,又对着素钰叮嘱道,“吩咐林威一声,往后一切照旧,绝不能让下毒之人察觉。”
若那人知道她发现自己中了毒,难保会有新的花招来对付她,眼下她只能佯装不知,再找办法揪出背后之人。
嘱咐完素钰,宋妍妤累得很了,这才昏昏沉沉睡去,只是睡得并不安稳,一会是魏洵带着容颜尚在的月娘,冷眼笑她愚蠢,一会又是齐渊搂着柳元夕居高临下看着她,神色无波无澜,最后停留在前世齐渊得知她打掉了腹中胎儿后,淬了寒冰一样的双眸。
宋妍妤猛地从睡梦中惊醒,浑身被吓出了一身冷汗,黏腻腻的。
前世她一心围着魏家那群白眼狼打算,与他不过是曲意逢迎、逢场作戏,发现自己怀了他的孩子时,除了害怕东窗事发,更多的就是恶心,半点欣喜都无,于是她趁着月份尚小无人注意,只命素钰去买了一包打胎药,神不知鬼不觉的了解了一桩心事。
她以为无人知晓,可到最后还是传到了齐渊的耳朵里,他为着此事,直接罢了段行之的官,更是寻了由头,将魏家老小全数下了狱。
思及往事,宋妍妤只觉头晕脑胀,素钰听见声响知道她醒了,忙打了帘子进来,“小姐,可要起身?”
“什么时辰了?”
“刚过巳时。”
见宋妍妤从床上坐了起来,素钰便吩咐外头伺候梳洗的丫头端了面盆进来,伺候着她净了面,等她传早膳时,素钰才对着宋妍妤说道,“永昌伯爵府递了帖子进来,说她家夫人三日后要在家中菊园举办赏菊宴,邀小姐出席。”
从前这样的宴会宋妍妤都是不参加的。
无他,京中的贵妇小姐们聚在一起,总是颇多闲话,她未进门夫君便战死沙场,自己抱着排位结的婚,有人赞她情深义重、贞洁无双,自然也有人笑她是个迂腐不化的蠢货。
她那时只盯着魏家一家子,对外头的闲言碎语并不在意,更不愿掺和进这些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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