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二人能听见,但他语气下流,二人的流言又刚平息没有几日,宋妍妤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瞪了他一眼便放下了车帘。
他也不生气,一紧马腹往前疾走几步,不见了人影。
鹿鸣山地势高且陡,高约八百米,宋妍妤站在山下往上瞧,只觉高不见顶,山尖没入云端,只余苍绿一片。
他们一行人坐马车到了半山腰,再往上马车上不去了,便只能坐轿,生怕被别人瞧出来异常,宋妍妤捧着肚子坐的离人群远远地,她这样做本是怕招惹麻烦,可她躲得再远,却还是躲不过。
柳元夕跟在几名贵女身后,直直冲着她走来,瞧着模样,怕是来者不善。
宋妍妤丝毫不慌,她选了个舒服点的位置坐下,等几人到了跟前,她眯着眼,舒服的快要睡着了。
“你就是宋妍妤?长得也不过如此嘛,你一个死了男人的寡妇,怎么好意思勾着齐大人不放?”
为首的贵女是户部侍郎钱大人的独女,与柳元夕关系极好,未到宋妍妤跟前,便出口嘲讽道,“听说齐大人对你很是赏识,可今日见了,实在名不副实。”
“钱小姐这话说的是,我自认蒲柳之姿,实在比不上钱小姐花容月貌,只是钱小姐如此貌美,怎的自荐枕席却还被齐渊嫌弃呢,他可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钱蓉面色一白,顾不得身份,冲着她喊道,“你不过是个不知廉耻的下贱之人罢了,竟还敢在我面前如此神气,你以为你同齐渊之间的丑事我们都不知道么?”
怒上心头,哪里顾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可即便钱蓉如此歇斯底里,对面的宋妍妤也不过是眼皮未掀,不见半分怒意,“早就听说钱小姐倾慕齐渊许久,前些日子还跑到齐府好一通剖白心意,怎的齐渊没看上你么?”
钱蓉被齐渊拒之门外这事,今世实在没几个人知道,但前世她到春华园时,宋妍妤刚好在,自然对这事知道的一清二楚。
“自然是没看上她了,难不成齐某什么脏的臭的都能入眼吗?”
钱蓉还想再言,身后却传来了齐渊的声音,几人仓促回头,果见齐渊冷着脸瞪着几人,神情骇人的很。
他走到众人跟前站定,目光扫过柳元夕并钱蓉几人,直吓得他们低下头不敢再说什么。
“魏少夫人可真是好大的威风,齐某方才听了,都自愧不如。”
“齐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整个燕朝谁人不知齐大人名号,我一个妇道人家,不过是不堪受辱、仗义执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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