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她睁开眼,齐渊早就出门当值去了,今儿却仍旧靠在软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正看的出神。
外头雨已然停了。
主仆二人着急上街,宋妍妤正梳着妆,余光瞟见他手里拿的,竟是自己前几日刚买回来的一本游记,叫什么《四国志》。
他看的兴起,见宋妍妤要出门,面色却冷了下来。
“你今日难道是休沐不成,怎的到现在还不出门?”
齐渊瞪着她不说话,她正想问他怎么了,冷不丁的却瞧见了他面上高高鼓起的巴掌印。
她想起昨夜自己打的那几巴掌,面上带了几分愧疚,他见了更是冷哼一声,“原来你竟还知道羞愧。”
宋妍妤没忍住笑道,“若不是你昨晚发疯,又怎会如此?”
他背过身去不理她,宋妍妤也不恼,和素钰换好了衣裳便出了门。
雨后风景一时新。
宋妍妤包了一艘小游船,顺着江流一路欣赏周遭景色。
等出了燕京,有一身穿玄衣、头戴兜帽的男子从船舱里出来,不是别人,正是程铮。
郯城王府事发突然,他避无可避,只能躲到了宋家求援,如今宋妍妤终于等到齐渊放松了警惕,有机会把他送出京。
程铮立在她身侧,同她一起看向奔流的降水,喃喃道,“这样安静闲适的日子,只怕往后再也不会有了。”
“程大哥,你我虽相识不久,但却一见如故,程家之事你并未牵扯其中,往后若有机会,我只愿你保有本心,不为世俗所染。”
“保有本心?”
程铮失笑,“从前你说你我前世相识,还说前世我做了个书院夫子,我便知你实为我之知己,但如今家中突逢变故,我既为家中长子,又怎可置身事外?”
“可若如今程家所行之事,是错的呢,程大哥难道也要助纣为虐不成?”
“在你眼里,何为对错?燕朝楚姓皇室的皇位,难道就不是从旁人手里夺过来的吗,为何到了我程家这里,便是助纣为虐?”
宋妍妤没再说话,只是看着面前的滔滔江水,无力的很。
她早就发觉程铮不似从前,但却始终不肯相信,直到今日,他所说的这番话,彻底击碎了她的幻想。
她无力的闭了闭眼,道,“那就祝程大哥得偿所愿。”
二人就此分道扬镳。
宋妍妤乘船回了京,程铮则换了艘船一路向下。
程家人从燕京城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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