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啊,您尽给我们做好吃的,什么烧小鱼啊,烧螃蟹啊,蒸螃蟹啊,弄个什么泥鳅干什么的,不光我们两个喜欢吃,就连村子里的其他小孩儿也喜欢吃,我们哥俩就故意拿着螃蟹、小鱼、泥鳅干在他们面前晃悠,让他们嘴馋,然后让他们给我们骑大马,谁给我们骑大马,我们就给他分一点儿小鱼干,就这还抢着有人來呢,一个比一个积极,呵呵呵,那个时候我们哥俩可是沒少整别人家的小孩儿!”
赵国栋把煤油灯从车帮上拿下來,往前走了走看了看,然后回來说:“娘,前边是一个小坡,不是很高,等一下估计会有些颠簸,您坐稳了!”
微风拂过好像是梅婶答应赵国栋似得,赵国栋往自己嘴里咬了一截绳子,又把自己身上的绳子给紧了紧,单拐撑地,另一条腿一使劲儿,车子就动了起來了,上坡了,赵国栋努力让自己的身体尽量往前倾,还要保持自己的一条腿站稳,在用拐撑着地面,一点一点的往上挪。
“不能下去,不能下去。”赵国栋的咬紧牙关,脸憋的通红,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撑着拐的那只手把拐攥的嘎吱作响,拐已经深深的陷进了土里,另一只脚也在死死的钉着地面,不想让板车滑下去,“不能下去,上!”
随着赵国栋一声爆吼,用尽自己身上的最后一点儿力气,赵国栋把板车拉上了小坡,“娘,咱上來了,歇会儿,您儿子是比不过您了,呵呵呵!”
“就跟您说的,不服老不行了,我记得小时候您挑着担子,一个筐里放着我,一个筐里放着狗娃,就这么挑着往田间地头走,我那个时候好像才是五岁吧,狗娃才一岁,一路上不停的哭,不停的哭,您啊就把扁担一晃,他就不哭了,不晃他就坐在筐哭,从那儿以后,您走哪儿都带着个筐,然后把狗娃装进筐里,只要他一哭,您就摇晃,别说这招还挺管用的!”
“我记得那个时候我说,我长大了我要背着您走,可是到现在我还沒有认认真真的背着您走一次呢,今天我就背着您走一次!”
赵国栋把绑着棺材的绳子给解开,然后打开棺材,把梅婶小心翼翼的背到自己的背上,用绳子紧紧的捆扎在自己的身上,拄上拐,拿起煤油灯就往前走去。
“娘,您说您现在的这身打扮,像不像您那个时候背着我的样子,我觉得像,不过都是我瞎猜的,我那个时候又不记事儿,您不常说我沒脑子么,不过现在我可不一样了,我有您孙女帮我记事儿,她记性好,要不然回回考试能得第一名!”
说道这儿赵国栋停下來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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