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她,唯有这样,范琼然才不会立即将她灭口,她才有机会逃出去给自己通风报信。
“她之前……逃去未央宫,没有乱说什么吧?”月季忍着惧意,又小心翼翼的问,试图伸手接过连翘。
“这又与你又何干?”楚昭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声音低沉。
月季鼓起勇气道:“连翘只是个百花殿的奴婢,殿下怎么劳烦贵体亲自抱她,将她交给奴婢好生安葬就——”
楚昭打断她的话,他俊美的面容仿佛覆盖着一层坚硬的冰,一字一顿:“本殿的人,不劳百花殿费心。”
月季面色一僵,将手缩了回去,努力露出笑脸:“是,若早知如此,娘娘定然善待连翘……”
她的话没说完,楚昭已经从她身边大步走过,走向偏殿连翘平日里居住的房间。
月季只好离开,去向贤妃通报四殿下的情况。
看来连翘在四殿下心中的确十分重要,但归根到底,她只是一个奴婢而已,总不至于让四殿下不顾及母子情分吧。
她却忘了,她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奴婢,而已。
楚昭推开门,打量着连翘的房间。
四下干净简洁,桌上,还插着一株已经枯萎的白色山茶花。
他盯着那株花,鼻翼泛起酸涩。
“谈风。”楚昭忽然道。
“属下在,”谈风连忙上前应道,“殿下有何吩咐?”
楚昭将连翘轻轻地放在床榻上,动作出奇的温柔。
随即,他抬起手,将她额前凌乱的发丝抚平,问道:“你觉得,苏景渊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谈风的面容严肃了几分,刚要开口,楚昭又道:“想清楚再回答,不必在意本殿的想法。”
楚昭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男人的面容,眼中闪烁着厌恶。
这些年,他与范家一起,不停地将那些燕国的军械与农具运到北府,与蛮戎王庭做交易。
他们给苏景渊找了那么多麻烦,他居然还活得好好的,甚至还能和楚凛打下一场又一场胜仗。
于是,在范家人眼里,苏景渊就像是一面坚不可摧,永远也不会破碎的盾牌,他们不管背地里做什么恶事,有他庇佑,都不会影响大局。
他们心想,自己不过是在做生意敛财罢了,难道燕国还能亡国吗。
可楚昭却清楚,千里之差,失自毫端,总有一天,那面盾牌会因为一只只蚂蚁蛀的孔洞而……轰然崩塌。
楚昭在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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