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在罗布泊的临时行军牙帐落了脚。
梁周让哈日嘎那安排车队在下风口的偏僻处驻扎,他则先一步去了客栈。
进了客栈,梁周抖了抖身上的沙子,拍了拍客栈的柜台,道:“先倒碗水润润喉。”
“好嘞。”
客栈的掌柜是位地道的北周男子,他之所以深入北蛮,则是看中了这里独特的商机,日子虽说苦了些,但走到这里的客商都会选择在他的店里住下,甚至一住半月的也有,他的买卖在这大漠里也算是蝎子拉屎独一份儿了。
梁周一连喝了两碗水,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道:“听口音,你是关内人吧?怎么跑到这里做起买卖来了?”
掌柜笑呵呵的道:“不瞒您说,小老儿也不想在这里受苦,可这小老儿相中的去处,别人也看中了,别人看不中的地方,才能轮得到咱去挑,谁叫咱实力不济,又没得实在亲戚帮忖,只能自谋生路喽。”
梁周一乐,道:“这里也还行,就是苦了些,若攒够了银钱还是回乡吧,看你一把年纪了,别把这一身骨头喂了沙子。”
掌柜笑笑道:“早就有这打算,可儿子儿媳舍不得这里,不得不在这再将就些时日。”
梁周问道:“那你儿子儿媳呢?”
掌柜道:“儿子才充了个伍长,就在胭脂山那戍边,儿媳回了娘家,她哪里能受的这苦?”
梁周点头,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梁周不是烂好人,他不可能什么事儿都管,这种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儿,谁说的清呢?
住个店而已,就当闲聊天了。
掌柜安排了两间上房给梁周和哈日嘎那,至于他们带来的人,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有通铺住都是好的,晚上不被沙子埋了,扒拉扒拉就得起身接着做活。
梁周刚刚进了屋子,衣服还没来得及脱,就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他赶紧将腰带系好,拉开门向外面看去。
一楼几个北蛮子正围着两个人喝骂。
隔壁的哈日嘎那已经走到了楼下,不知和他们说了什么,又转身走上楼来。
梁周见他上来,问道:“他们做什么的,这般搅扰?”
哈日嘎那道:“是两个中原人,杀了他们的牲口,那些人不干了,正和他们理论呢。”
梁周道:“杀了人家的牲口赔了就是了。”
梁周扶着扶手向下喊道:“歪歪歪!吵什么吵?扰民了知道吗?杀了人家牲口的赔人家钱,再吵出去,这里是你家啊,这么大声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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