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心中的气便不打一处来,然而用尽全身解数,无论飞、关、截、搭、刺、碰、枷、封……总归是不管用,一样的从头败到结束——这种棋,始终都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我有一句座右铭,可能属于“君子不齿”的那种话:不与太优秀的人打交道——这话从理性上讲对不对?我不知道。但是从实际上看,与太优秀的打交道费劲,人活得太吃力了,难受。敢说“不是”?敢情你试试!
由此言而引申,下棋只可与“上下其手”来玩,别和差距太大的棋人玩棋,否则不快乐。
这算“如是我闻”罢,吾济寻常人寻常感情如斯,人心是不古了。但古人呢?伟人呢?
恐怕不能“另当别论”。
就我读到的历史资料,明清时期,颇有因棋成癖,心血耗尽,或亟染沉疴,或竟命丧悱恻的。恐怕他自己,和他的家人都未必快乐。这种情况,也许棋手本人未必痛苦,用句屈原的话,“苟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他高兴死了,但于社会,于他的亲人,是悲剧。我读一本传记,陈老总喜弈;毛**也会围棋,人们和毛弈棋,很多棋手都是小心着子翼祈能下个“和棋”(围棋旧时有和棋!)的——为甚的呢?大凡下级与上级之间对弈,如果地位悬殊,恐怕任何时候都会有此心态的罢。该资料还说,也有大丈夫,敢放手赢毛**的,杀得毛**“倒吮”——也就是倒吸凉气,品尝失败滋味的样子吧。毛**的政治敌人在他面前丧魂落魄,残鳞败甲满天下,在这样的棋手面前,他的棋子也会尸积如山。
我读《聊斋》中有说二位读书老秀才,平日温文尔雅,为争一步悔棋,撕打在棋秤下,手中握着棋子哮喘,情态令人无能忍俊。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输了棋无论如何“不高兴”。
如是说,“快乐围棋”是子虚乌有的事儿了?
啊,不——不是这意思的罢。
即从我为倒,从十三岁下棋,至今六十又三,是五十年的棋龄了。因为始终是臭棋,在棋战上自然是败多胜少。这中间,从四十岁到五十来岁,我写《雍正皇帝》和《乾隆皇帝》的系列小说,那实在是掐着钟表的分针在过日子,时间太困难了,即如此,每星期也要寻战友杀上几盘。“落霞系列”小说完成,二月河也就“倦笔”——不再熬五更去码字儿了,下棋就更勤了,有了电脑,更几乎天天玩棋——我弟弟,我侄女,我外甥女,只要听我打电话,“过来,看看电脑!”他们绝不会联想我是“写稿子”——知道是“上网下棋”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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