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父笑吟吟迎着好友进门,他引着花姓男子来到二楼书房,指着桌上一幅画道:“此为明代书画大家归文休《风竹图》的姊妹图《狂风图》,可是花了老爷子不少退休金呢。”
“你给咱看看,是新货还是老货?”
陆父为了自家老爷子,也是操了不少心…这个心得操,只要老爷子心态好,活得久,他这个位置,绝对能平平安安到退休。
来人是他为数不多能推心的好友花舫,当然,追图资金…嗯,除了老爷子的退休金和自己的工资了,还能有什么?
“这个…”
花舫端详着桌上纵长一百五十公分左右,横长五十公分,立轴的水墨画,落款确实是归昌世的文休之印,花押也对,墨迹亦是细腻上乘,不显粗糙,且再联想归文休《风竹图》的笔韵和神韵,稍作对比,花舫就咧嘴一笑。
“老陆啊,你这…你要不是在这个位置,鉴宝之能绝对不在我之下。”
花舫又说:“就离谱了,以前你鉴宝的能耐,也没这么高啊?”
花舫倒不是恭维陆父,这家伙操心他爹的事儿,已经二三十年了,搁以前他就投老人家所好,可没少收些打眼的新货,气得陆老爷子拿起拐杖就打。
后来陆父收货频率放缓,虽说时有新货,但准确率算是能让陆老爷子接受。
可这两年,就…就离谱,陆父共收了四幅水墨竹画,准确率竟然是百分之百。
“看来又是老货咯。”
陆父哈哈大笑,他挠了挠头,道:“说起这个,花兄你还别不信。”
他邀请花舫入座,道:“这两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凡看到一件文玩,如果我看它越顺眼,我就觉得这东西是老货,只要我对一物稍微不舒服,就觉得它是新的。”
“你说神奇不神奇?”
话罢,陆父又朗声大笑。
“你这…你说谎好赖找个好理由啊!”花舫一翻白眼。
好友这话,他是嗤之以鼻的。
“你看看,我说真的,你又不相信。”
陆父苦笑。
“父亲,我要去古殿了。”
值时,书房门口突然窜出一颗小脑袋,自认还是小可爱的陆程霜,对父亲甜甜一笑,看到花舫后,陆家千金连忙咳嗽两声,摆正姿态:“花叔叔来了呀!”
“一天天的,都快三十的人了,还是没个正行。”
陆父板着脸训斥道。
陆程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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